狮子却回过头来,吩咐道:“不许走散。”
白莲瘪了茄子,凑进我耳边,呵着痒痒的暧昧,小声斥道:“臭狮子!”
“噗嗤……呵呵呵呵……”我被白莲逗得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红了脸,惹得所有人全部回头来看。
大公主斥责道:“真是放肆!没有规矩!”
眼镜蛇一眼扫去,大公主忙抖了抖,转过头,不再说话。
我歪头看向眼镜蛇,笑道:“眼神果真犀利!”
眼镜蛇眼波一柔,眼底泛起了点点笑意,瞬间妩媚了这冷血的本质,伸出手指,拉上我的小手,道:“喝酒去。”
咣……
我思维受袭,心脏重负,缓缓抬起眼,磕巴道:“你……你……你还要……喝酒?”
眼镜蛇挑眉:“不妥?”
我摇头:“妥,怎么会不妥?”只要你喝高了时,别抱着我,东扯西侃的就行。
眼镜蛇仿佛看出了我隐匿的思想,小声道:“浅喝几杯,无妨。”
狮子可以束缚白莲的行为,但却管不到眼镜蛇的头上。于是,我们这批大部队,以我和公主为分割线,划成了两半。眼镜蛇、我、白莲、四公主、晓娘,侍卫若干,去喝酒。三位公主继续闲逛,狮子等男人必须尽责的陪伴护航。
分开前,月桂仿佛有话要跟我说,却只是动了动唇,便被三公主拉走了。
我们几人,选了间不错的酒楼,便点些好酒好菜喝上了。
酒过三旬,晓娘用脚轻碰着我桌子傍的脚。
我举杯,将酒水饮尽,站起,笑道:“去茅房。”
眼镜蛇也站了起来:“同去。”
于是,两个人先后下了楼,不仁道地尿遁了。
我想,那晓娘也一定会用找我们的借口,消失好一会儿吧。
与眼镜蛇闲逛在街道上,东瞧瞧西看看,到也分外惬意,虽然心下有点毛躁的感觉,但很快,就被我自己甩掉了。
我发现,心情好的眼镜蛇竟然也可以侃侃而谈,不时地与我说些此地的风景名胜,讲讲风土人情。若遇见有趣的小物件,眼镜蛇竟然也可以将其中的名堂,说出个一一二二。
看着春风拂面的眼镜蛇,我的心也不自觉地放松。随着他,东走西看;看着他,面挂温润;听着他,讲解分析。
不意外地发现,但凡眼镜蛇经过的地方,女子皆成了雕塑摸样。
可见,此蛇的魅人功夫绝对不容小觑。
到处游玩了小半天,眼见着天快黑了,两个人,带着十来名护卫,就开始往回赶。
腿走得累了,眼镜蛇到是心思细腻,在我面前蹲下身子,道:“上来。”
我也没客气,胳膊一伸,便趴了上去,任眼镜蛇背着我,走入一条条仍旧叫卖热闹的小街道,继续东转转,西看看,却发现,转来走去,我俩到成了别人注意的对象。
渐渐的,我感觉气氛不对,每双看向我们的眼里,不单是好奇,还有一些盯猎物的感觉。
我趴在眼镜蛇耳边,小声说:“眼镜蛇,好像不太对劲。”
身后跟来的便装侍卫已经严阵以待,眼镜蛇脚步没有停,沉声回道:“知道。”
当我们渐渐走出那热闹的叫卖圈子,那些买卖人,突然操起大刀,就向我们砍杀过来!
我蹿下眼镜蛇的后背,摸出了刀子,却又放了回去,不想就这么大开杀戒。于是,从袍子下操出一块石头板子,攥在手里,进入备战状态。
一时间,整条街道变成了修罗地狱。
我抡起石板,照着那些高大的小贩,下狠手地拍去!
几乎一下一个,神准!
有时也经历凶险,被敌人追得到处跑。眼镜蛇一剑救下,护在身旁。我却无法安生,继续挑衅着与人拼石板。
当然,也有犯冲的时候。连拍了三下,敌人不但没有倒下,还反手给了我一刀!我没有避开,硬是挨了一下,在踢起的大腿上。
那血,瞬间渗透开来,绽放出好大一朵艳丽玫瑰。
眼镜蛇一个飞跃,迅速护到我身边,一剑挑了敌人的喉咙,急声关切道:“山儿,没事吧?”
我咬着呀,笑道:“没事,那杂种真禁打。”早知道会受伤,就用刀了,装什么高手啊?鄙视自己那偶尔的善良!
一场战役,以我们的大获全胜告终,却也阵亡了五人,伤了四人,其中,就有我一个。
眼镜蛇见我受伤,气红了眼睛,挥起剑,硬是将那伤我之人碎了尸,砍成了一地的血水内脏混合物。
解气后,才掀起袍子,将我的腿伤包扎好,抱起,大步往回走去。
窝在眼镜蛇的怀里,我开始思考。
这些敌人用弯刀,且长相皆魁梧凶悍,应该是‘猛嗜部落’的人。
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将在此地下船?且埋伏于此等待伏击?莫不是有内鬼吧?
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可……
如果有内鬼,他们应该袭击狮子他们。毕竟,‘鸿国’公主现在和‘赫国’男子交好,而非‘烙国’眼镜蛇。
但,如果内鬼是狮子堆里的人,那么,先摆平了眼镜蛇,也未尝不是一件借刀杀人的好招。
乱了……
总觉得无形中被人窥视着所有的行踪,总觉得没有安全的地方,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道狮子他们是否安好?
但愿,一切都是我多想,今天,也不过是我们倒霉,自己撞到了大树上,当了懒汉的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