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勃勒罕虽然知道将士们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是最危险的时间段,一旦消息传到逻些,等吐蕃人上层反应过来,届时吐蕃各路大军就会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再想安全撤走就非常困难了,只有步步走在吐蕃人的前面,才能牵着吐蕃人的鼻子走。
命令下达后,唐军将士们坚持着继续向南前进,战马换了一次又一次,人在战马上抓着缰绳和马鞍鞍桥,闭着眼睛任由前面的人拉着往前走。
许多兵士都坐在马背上在行军途中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马背上的将士们这一刻全都醒了过来,前面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到了黑河的西北边上,前面探哨已经去打探情况,赵子良的命令传达下来,让兵士们下马进食喝水、喂饱战马,但兵器不准离手、不能卸甲和睡觉,随时待命。
赵子良在温泉处打的泉水这个时候有了作用,一桶桶泉水分发到每一伙兵士手里,兵士们一个个轮流抱着水桶大口大口的喝水,再把面饼和馒头拿出来一边啃着一边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拿出马料喂马。
黎明时分,探哨回来了,赵子良听到报告之后立即下令全军准备作战,早已经吃完喝完的战士们纷纷上马整队,几分钟的时间,全军就排成了一个长方形的整齐队伍。
赵子良骑马在队伍的最前年,手臂向前挥了挥,大军开始缓慢向前移动,将士们策马小跑着跟在赵子良后面,没过多久,天边就出现了一丝丝曙光,一座山丘出现在唐军面前,大军缓缓爬上丘陵,丘陵下一条白色的河流映入唐军将士们的眼帘。
河流的边上是一望无际的红绿白相间的营帐,一顶顶营帐顶部被一根根绳索绑着,绳索的另一端钉在地上,绳索上全部都是五颜六色的三角形小彩旗,小彩旗在风中不停的飘舞。
赵子良打了一个手势,唐军将士们慢慢散开,在整个山丘上排成长长的几排,河边营地里静悄悄的,这时突然同时从营地内传来几声犬吠,这犬吠声极有声势,很快几条黑影从营地内向山丘冲来。
“嗖嗖嗖······”几支利箭射过去,刚才还在狂奔的黑影瞬间倒在地上滚出好远,还发出几声惨叫。
“不等了,刚才的狗叫声已经惊动了营地内的吐蕃人,传令,全军准备冲锋!”赵子良一边说着一边再从箭袋内抽出三支利箭。
传令旗被传令兵摇动着,命令很快传达下去,赵子良把三支箭矢搭在弓弦上,大吼:“将士们随我冲锋,杀光营地内的人就全军休整,吃肉喝酒应有尽有,杀!”
“杀——”将士们轰然应诺。
隆隆的马蹄上响起,又缓慢渐渐变得急促,营地内的吐蕃人终于发现了,霎时间,整个营地沸腾起来,眨眼之间就乱成一团,在混乱中,唐军的箭矢毫不停歇的从空中落下。
惨叫声接连响起,一拨拨无情的箭雨接力赛一般的落下,从帐篷内冲出来的吐蕃人像被割麦子一样倒下。
连续几波箭矢射出去之后,唐军将士们纷纷收起弓箭,取出兵器,此时刚好杀入吐蕃人营地中。
营地周围和内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唐军骑兵们没有收到任何阻拦的杀入了吐蕃人营地,经过一个个帐篷时就有一颗颗头颅飞起,一具具无头尸体倒在血泊中,慌乱、火势、恐惧很快蔓延至整个营地。
赵子良左手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骑兵分散成数支队伍穿插在吐蕃人的整片营地之中,数千帐的吐蕃人营地拥有人口约莫一万六千多人,被唐军冲入营地后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抗,即使有人在短时间之内组织起一小支队伍,但也很开被唐军骑兵杀散。
次日清晨,当晨光升起,雾气渐渐消散,黑河边上的吐蕃人营地上到处躺着尸体,人尸、马尸和牛羊,已经烧成灰烬的帐篷的残留物还在地上升起缭缭轻烟,唐军骑兵们正在各处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天空之中大量的秃鹫不断地盘旋,它们在等待唐军离去后准备包餐一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