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慢走啊,到了长安别急着回来,等练好武艺再来找末将比试吧!末将随时奉陪!”赵子良笑容满面地向已经远去的公主地马车一边挥手一边大喊。? 要看 书
终于打发走了这个麻烦精,赵子良心里一阵轻松,带着文官武将们返回了云州城,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侍卫长勃勒罕就走进来禀报:“将军,王兆伦来了,就在府门外!”
“哦?他来得倒是挺快的!”赵子良说了一句。
朔州太守崔锦荣此时还没有回朔州,他坐在旁边笑道:“王大人是苦主的至亲,他当然着急啦!”
“去请他进来吧!”赵子良对勃勒罕说了一句,又对其他人说道:“崔太守留下,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吧!”
“下官(末将)等告退!”文官武将们纷纷起身告辞处理公务去了。
大堂内只剩下赵子良和崔锦荣二人,王兆伦很快被请了进来,赵子良从案几后起身走下台阶对走过来的王兆伦拱手道:“王大人来了,本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兆伦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还礼:“赵将军客气了,小儿之事一切都还要仰仗赵将军从中出力,王某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让赵将军出迎?”
“好说,好说!”赵子良打着哈哈,指着旁边的座位道:“王大人请坐!”
“多谢,赵将军先请!”
几人寒暄了几句,各自坐下,待侍女奉茶之后,赵子良说道:“王大人,令郎王升道将军被刺一案目前在崔太守和朔州府上下日夜不停地调查取证、顺着线索追查之下,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具体情形就在卷宗之内,王大人可以看看,如果有何疑问,崔太守也在这里,他是直接经办之人,王大人可以询问于他!”
一个扈从从赵子良手里接过卷宗转身走过去递给了王兆伦,王兆伦神情严肃地接过卷宗,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文件档案开始看了起来,看得十分仔细。? ?
当王兆伦看到一半时,脸色突然一变,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看赵子良和崔锦荣,然后又低头继续看卷宗,直到看完卷宗的全部内容,他才抬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道儿他怎么会和土匪扯上关系?这不可能啊!”
崔锦荣这时出声道:“王大人,下官刚开始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相关人证和物证都可以证明这一点,这是无法辩驳的铁证,下官也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王大人对此事不知情的话,令郎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王大人,但如果王大人对此事知情,而却又没有做出妥当的处理,性子就严重了!”
王兆伦脸色巨变,怒气冲冲道:“崔大人这是何意?你怀疑是本官在背后撑腰,包括本官的儿子豢养土匪为祸一方都是本官指使的?崔大人可不要乱说话,如果你怀疑本官,可以拿出证据来,否则本官一定会在田大人面前告你一状!”
唐朝前期和中期的地方行政制度基本上都是中枢以下是州郡、再往下就是县,地方只有这两级行政机构,但到了后期时,在州郡和朝廷中枢之间又加了一个“道”,例如河北道、陇右道、关内道、剑南道、岭南道、江南道等等,唐朝前期和中期虽然也有这样的称呼,但是却没有形成实际的地方行政机构。
此时如果是在中原和江南一带,上级官员要参某某太守或刺史一本,基本上都是要直接向朝廷低递交奏本,因为朝廷以下的地方行政机构就是州郡,只有朝廷和皇帝才有权利和资格处置太守和刺史一级的官员,但是在边疆地区就不同了,边疆地区在太守或刺史之上还有节度使这个大地区性的最高军政长官,因此在边疆地区要参某太守或刺史一本,就要向节度使递交奏本,此时的节度使虽然无权任命太守或刺史一级官员,但却有权向朝廷建议免除该官员并重新派新官前来上任,节度使是朝廷派驻在边疆地区的最高军政长官,对于节度使的建议,朝廷和皇帝一般不会驳回,这是为了维护节度使的权威,朝廷和皇帝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是?因此王兆伦才说在田仁琬面前状告崔锦荣,如果田仁琬认为崔锦荣诬陷,崔锦荣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
崔锦荣笑道:“王大人稍安勿躁,下官并未一定说是王大人指使的,下官只是假设了两种可能性,至于到底是哪一种,这就要继续调查了!”
王兆伦脸色稍稍有了一点好转,但是此事涉及到他儿子王升道生前豢养土匪为祸百姓,这事太大了,原本他和他儿子是受害人,但是如果这卷宗上的记录是真的,那他们就就由受害人变成了罪大恶极的祸首,而王升道只不过是遭到了土匪的反噬,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
王兆伦看向赵子良,问道:“赵将军打算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