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临清不想待下去了。

“你要是不想呆了，我们现在就走。”

“可以吗？”

许赫点点头，朝一些人道了个别，就扯着临清离开了。

许赫想要开车，临清把许赫拉出来：“我们散步回去吧，现在还早。”

许赫点点头。

临清开心起来，朝着许赫比划说：“我今天用你教的散打招数，解决了好多人。最后一招，勒住一个人的脖子，按住他的脑袋，往后一拖，他就倒下了。还有还有……”临清开始的声音还透着愉悦和兴奋，可是声音说着说着渐渐低落下来，仿佛之前的开心不过是强装出来的。

“我知道他们想杀我，那我宰了他们也无可厚非。”临清抬起手，拧着眉，轻声道：“可是，许赫，我总觉得我的手上都是血腥味……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许赫摸摸临清的头发，牵过临清的手：“怎么会这么想？”

临清从来都不软弱，只是善良而已，强迫自己变得冷血和冷淡，但是真正的临清是那个孩子气喜欢笑，内心向往美好的人。

“我觉得我应该很快就忘了，可是我总想起来。”

“这不怪你，每个人做出了选择就应该知道失败的代价，这是他们选择的路。”许赫盯着临清的眼睛，没有用安慰的语气去说这段话，却让临清舒服了很多。

临清点点头，想换个话题，许赫却抬起临清的手，印了一个濡湿的吻在他的手心，然后慢慢舔到了指尖，临清急忙想收手：“许赫——”

许赫扯着他的手，不肯松，细细舔过他的每一根手指，临清有些让许赫舔得腿软，特别是夜色浓重，临清的视力却太清晰，许赫离自己那么近，粉色的舌头，半敛着的眸子，浅色的发，让临清热血上涌，他发现自己tmd竟然ying了。

羞耻感席卷了临清的每一个细胞，他哀求：“许赫，别别……舔了。”

许赫叼住临清的指尖，又舔了一下：“现在没有血腥味了。”

临清收回手，呐呐道：“可是，很脏啊。”

“不脏。”许赫吻上临清的唇角，摸到小临清，音色低哑：“你硬/了。”

是个男人都扛不住，临清腹诽，拨开许赫的手：“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许赫点点头：“嗯，赶快回去。”

临清加快了速度，许赫紧随其后。

拐进一个巷口，临清却看见一个身影缩在墙角，他的步子顿了顿，感觉这个身影有些眼熟。

身影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临清还是从那个黑漆漆的脸上看出来了，是那个送给过他小卡子的男孩，似乎是叫余茂。

他也到了z市基地，自己来的？

余茂倒是在夜色里面没看见临清，但是他向来警惕，怕有人盯上了他，手指已经开始摸刀了。

“余茂？”

余茂的动作停下来，认识的人，直到临清的身影走近，余茂笑起来：“临清？”

临清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没呆在之前那个基地，自己过来的吗？”

余茂站起身来，他很明显地瘦了，也狼狈了，临清看着有点不是滋味。

余茂摇摇头：“我有同伴。”

“他在哪里？”临清问。

余茂抿唇：“我也不知道，奔奔来到这里就跑走了，我在这里等它。”

许赫是异能者，临清出来了就套上了羽绒服，余茂穿得单薄，现在的气温早已经在晚上是零下十度左右了。

“你等了多长时间了？”

余茂摇摇头，笑了笑，又想要接着蹲下去：“不知道你们先回家吧，我等奔奔。”

临清难得看见认识的人，何况他后来对余茂的观感很好，虽然有些耍诡计，但有些时候又坦坦荡荡，叫人佩服。末世能遇见第二次都是缘分，他又容易心软，不等许赫同意，就说到：“太冷了，不然我先把你送到旅馆里吧。”

余茂摇头，有些受宠若惊，笑意大了大：“我只是等奔奔，我怕它回来找不到我，我有地方落脚的。”

临清不再强求，脱下外套，搭在余茂身上，佯装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吃的，塞到他怀里，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逾越，咽了回去：“那我和许赫就先走了。”

余茂直起腰，笑出白牙：“啊，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