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苏邀想到上一世他也总喜欢躲在树上,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之前原本还有些惆怅的,如今却都这么一搅合给搅合没了。
她见萧恒摆明了是来找自己的,就轻轻看了沈妈妈一眼。
沈妈妈立即会意的带着燕草她们退下去了。
“我师傅要回龙虎山去了。”萧恒挑了挑眉,拍拍手道:“我就跟圣上说了一声,出来送一送他,我师父说,他想要你这里做的酒酿丸子。”
苏邀就马上点头:“我这就让人去把方子给你,你带过去给道长。”
她很自然就换回了从前的称呼,并没再用尊称,萧恒的心情好了许多,嗯了一声,见苏邀招手喊了燕草过来交代了一番,自己走到边上的亭子里坐下。
过不多久,苏邀也跟着进了亭子,他敲了敲桌子,示意苏邀在对面坐下,才道:“我师父要走,陈东如今被指证是杀了汾阳王的凶手,你看,什么皇长孙,做回来了有什么意思?”
不仅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更加危机四伏。
苏邀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见他虽然这么说,可眼里却半点颓废也没有,反而神采奕奕,就知道他是蓄势待发。
是,有人受不了打击,遇到一点儿什么事就一蹶不振,焦虑不安。
可有一种人,却越战越勇。
萧恒显然是后者,越多的困难压在身上,他反而就更加兴奋。
“你真的半点都不担心?”苏邀看着他:“连汾阳王都死的这么轻易,背后之人的能量比我们想的还要可怕。”
萧恒无所谓的嗤笑反问:“怕有什么用处吗?我怕什么?现在要怕的是对方,否则的话,汾阳王就不会死了。”
一个亲王,说死就死,虽然说这是对方为了掐灭人顺藤摸瓜的可能,还有反将一军。
但是说到底,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这么容易连亲王都成了弃子,谁还敢帮他们毫无旁骛的做事?
再说,这里头的猫腻别人不知道,难道汾阳王妃也一点都不知?
凡是做过,必定留下痕迹。
他们做的再谨慎,也是动手了,只要动了手,那就一切都好说。
萧恒摩拳擦掌:“我等他们很久了,从我父亲那时候开始到现在,牵连进了三位皇子,一个封疆大吏,两家有爵功勋之家,如今还多了个汾阳王,我实在不得不好奇,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永远都是有办法的,苏邀见他如此气定神闲,而且这个时候元丰帝还肯放他出来给张清源送行,顺道回宋家,就知道他的处境其实也不如外面看上去这般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