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问。
“五十。”
我掏出胖叔给我的红票,其实我也没钱了,就五张了,“不用找了。”
她接过钱缓了缓神色,“我们这离前面的禁山很近,以前那里是个战场,枉死的冤魂每到夜晚都在这附近游荡,据说今天有雷雨,每到这天气都会有些怪声,就是一些刀铁相击,叮叮当当的声音,而且只能听到声音,又看不到人,老一辈的人说这是阴兵交战。”
“哈哈哈哈哈。”我一听就笑了,没见过年轻人还迷信的。
相反冷木头倒是听得很认真,她大约就料到我不信,也懒得做出解释,“你爱信不信,在这里因为好奇心死的人很多,劝你最好不要出去。”说着出去了。
我当时脸色很难看,不是吓得,实在是我一个大姐姐,居然被一个小女孩训了,面子上很是挂不住,而且这样的话,真的很难相信是从一个小女孩的嘴里说出来的。
大家在车上颠簸了一天,早已累的筋疲力尽,我要洗澡时,准备去问她在哪洗澡,她当时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她也顾不得理我,指了指旁边的铁盆,我问:“这个小孩是你弟弟吗?很可爱。”
那稚嫩的声音颇有些小大人的样子,“这是我儿子。”
我看她发育都没有发育全呢,这场面甚是滑稽,
“你儿子?你多大?”
“十六。”
早婚啊?这些词汇我早在书上见过,也见怪不怪,“可是这个铁盆怎么洗澡啊。”
她把孩子递给了一个男人,用铁壶到了些温水,“到你房间用毛巾擦就行。”
“这哪能洗干净啊?”我刚要继续抱怨,韩晔他们正在桌子上点菜,对我说:“蔚蔚,将就下吧,这里都是这样洗漱的。”
我不情愿的端着铁盆进了屋,冷木头还坐在炕上,我把盆子放到地上,“我要洗澡,要不你去外面和胖叔他们点菜吧。”
他直接出去了。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这只是我不满的开始,我对着盘子里的虫子说:“这是菜?”
“这也是云南的特色,看着恶心,吃着挺香的,不信你尝尝。”胖叔说着要跟我夹,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饭碗,“我不要!”
吕老九自认为最懂女人,看出了我嫌弃虫子恶心,拿钱说事:“云南就虫子多,别看这些虫子,贵着呢,吃吧啊!”
我赌气道:“我又不是鸡,用不着吃虫子。”
吕老九放下筷子,“你这娘们儿怎么这么挑啊你!”
胖叔说:“拿这还有一盘青菜,凑合着吃吧,再给你点一份菜。”
终于看见人吃的了,我点头,夹了几筷子青菜放到了碗里,“谢谢胖叔。”说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个小矮子呢,他怎么不出来吃饭。”
“他去居民那儿找人去了,明天还要有人带我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