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粥时,发现地上的背包已经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走?”
“明天。”
我诧异的望着他,“啊?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做好心理准备呀。”
“古刹会留在上面保护你。”
如果我不下去的话,我爸和这些人一向谈不来,又带着一个瞎子,肯定会有危险,而且他们万一在里面起了争执,都没人劝架了,我若有所思的喝着粥,不行,不能在这么困下去,明天我就保持一个好状态,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可话又说回来,我在古墓里总是睡觉也不是个办法,总要想办法应付这几天才行,没准我真是在古墓里待久了,说不定下去就不困了呢?
他侧身躺下搂着我,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在想什么呢?”
闻言他低头对我道:“你最近总是犯困,不觉得奇怪吗。”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准我回到古墓里又好了呢。”我不以为然的说。
他抱着我没有说话,倒是我,浑身疲倦的睡着了。
凌晨四点,我们准备向秦岭出发,独不见我爸和李瞎子的身影,“我爸他们人呢。”
韩晔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放心,到了秦岭总会碰见的。”
这次为了防止自己半路发困,我特意带了几本杂志,时尚衣刊放到了背包里,以防自己睡着了。
“你瞅什么呢!给我也瞄几眼。”吕老九说着准备去抢我的杂志,一看是女人看的又给我扔回来了。
反正他们这次都没打算让我下去,我背包里全都是零食和杂志,一边吃一边看倒也乐的自在,“哎,跟你们说啊,这次我也下去。”
“拉倒吧。”
“我说真的,你们没发现我今天不困了吗?”说着我瞪大双眼给了他们一个自以为最好的状态。
“现在说也晚了吧,我们可没准备你那份装备。”
我拽着冷木头嘚瑟道:“有我家男人在,我只需要吃就够了!”
谁知他一把拽开了我。面无表情的低吼道:“别闹。”
“我留在上面也不安全吧,再说,我就是一个招惹蛊婆的体质,到哪里都一样。”
吕老九闻言调侃道:“我也纳闷呢。怎么你走到哪,老混蛋就跟你到哪儿?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我早就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故意恶心了一番冷木头,“我也纳闷呢!怎么我男人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你该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少拿我开涮。想下去就下去呗,我闭嘴还不行吗!”
我拿着手里的草莓干津津有味的吃着,时不时也会喂冷木头几颗,不到三个小时,终于回到了那座山底,吕老九下车冲山顶喊了一声:“哎!老张!我们回来了!”
胖叔下车制止了他,“别嚎了,可能在里面。”
我们走了约有十几分钟,发现前面有个帐篷,不是我们之前搭的那一个。吕老九走过去说:“我去看看,是不是你那混……粑粑。”
我一把推开了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站在帐篷外轻声问:“爸,是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人回应我,我还以为他们不在,刚准备走,帐篷突然被一手给掀开了,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里面居然是个妙龄少女。天哪,现在的人也太安逸了吧?旅游非得选在这么诡异的老林里,口味也太重了吧?而且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我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定。里面还有一个男的,赔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蔚蔚!”
声音是从帐篷里面传出来的,等等。怎么像是我爸的声音,我诧异的回过头,“爸?”
然后不可思议的指着这个女的,“那她……她是谁!”
少女看着貌似还没有我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不羞不臊的理了理衣衫,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好久不见。”
这诡异的笑容变成粽子我都认得,是蛊婆。
“爸,你居然跟她?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气得要死,一个要杀我的女人,我爸居然跟她那个?
“你听爸解释,我们就是在这里休息,不信,你看,里面还有一个人呢!”他解释道。
我擦了擦眼泪,强忍着怒意质问:“李瞎子是吗?他能看见什么!”
没想到他居然还呵斥我,“跟谁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
我咬着牙恨恨的盯着蛊婆,简直气的浑身发抖,居然搞到我爸头上去了!!!
这时,吕老九硬是把我拽开了,“娘们,我们走。”
我一边挣扎一边怒道:“你干嘛!我爸……还和那个混蛋娘们……。”
他急忙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推到了冷木头跟前,“灵哥,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咱们就先找人去。”
“嗯。”
我还想再说,胖叔一个眼神制止了我,“你和小冷找人去,我们在这里守着。”
我刚要走,突然被他叫住了,“蔚蔚,等等,爸和你们一起去。”
吕老九见状忙拦住了他,“哎!别,我们可不想打扰你们的三人世界,你也别打搅人家小两口的私人空间,OK?”
就在他俩争执时,冷木头抱着我已经飞出了老林,古刹携带者吕老九紧随其后,彻底将他们甩到了身后,在沸腾湖的山顶上,发现了一抹白色身影,站立巅峰之上,我们找到了张地图。
他缓缓的回过头,笑容格外深沉,仿佛能看穿一切,“你们来了。”
我点点头,“嗯,好久不见。”
“人比之前预料的要多。”他说。
既然他都知道了,我倒也省的跟他解释,“我爸带的人。”
他意味深长的重复了句,“你爸?”
也不知道吕老九是刻意还是故意,猛地对着张地图咳嗽了好几声,未等我说话。他恢复到了往日的神色,“既然是蔚蔚姑娘带的人,那么还需古家族长看好便是。”
我亲昵的掺着他的胳膊,点头应道:“嗯。他会的。”
他顺着我们的手望去,瞥了眼冷木头手腕上缠绕的护身符,那种洞悉一切的笑容更加深沉了,“还未恭贺二位新婚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