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进来后,转身将门轻轻关上,然后快步走到床前:“是伤到哪儿了?谁伤的你?景府谁有这个能耐?”
寒立挪了一下身体,让她坐到自个身边,稍稍抬了抬胳膊,即疼得皱紧眉头,咬着牙道:“天枢殿的镇香使。”
巧儿将带来的药膏和纱布等物取出来放在床上,一一打开:“是两只手都折了!就抹这些药行吗?要不我去求嬷嬷让你出去找大夫看看?”
寒立摇头:“用纱布包一下就行,你帮我扎得紧些。”
巧儿给他抹药膏的时候,满是担忧地道:“可这到底是伤了筋骨。”
“没事,这点伤养几日就行。”寒立还是摇头,抬起眼看着巧儿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去烦嬷嬷,否则……”
巧儿将纱布紧紧缠在他手腕上,用力打了好几个结:“我知道,因寒大哥的事,嬷嬷也迁怒你了。你放心,有机会我会跟嬷嬷好好解释的,寒大哥喜欢郡主是他的事,怎能怪罪到你身上,你又不知道。”
寒立咬着牙,将受伤的胳膊伸直了,喘着粗气道:“你千万别在嬷嬷跟前提我大哥!”
巧儿使劲扯着纱布,嗔了他一眼:“知道啦,不提就不提,如今郡主走得这么不明不白,我们心里都难受着呢。这几日若不是我拦着,朱儿姐姐早就替郡主教训他们了。也不知这唐国的官员是怎么查案办案的,都这时候了,还不将景府的人全抓起来,摆明了是故意偏袒,还说什么唐国律法严明,真是笑话!等咱王爷的人到了,有他们好瞧的!”
寒立面上一直郁郁的,片刻后才道:“唐人对我们一直就有偏见,这种事情他们肯定是要相互偏袒,不过今日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事不止跟景府有关,天枢殿定是跑不了关系的。”
巧儿赶紧抬起脸:“果真如此!”
寒立点头,两眼认真地看着她:“郡主的死,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巧儿点头,轻轻摸着他已经包扎好的手:“还有你的伤,这笔帐须要讨回来!绝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寒立用另一只受伤的手轻轻盖住她的手背:“我不要紧,你别难过就好。”
巧儿看着他摇头:“那天枢殿的镇香使,究竟是什么人?”
寒立垂下眼,看着自个的两只胳膊,沉默了许久才道:“那人……深不可测,我不是他的对手,就是菊侍卫他们几个,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巧儿面上惊诧:“这般厉害!难道他也是大香师?”
寒立摇头:“他不是大香师,今日大香师并未来景府。”
“不是大香师就这般厉害了……”巧儿目中透出浓浓担忧,“这次嬷嬷把信物拿给他们看了,他们怎么说?”
寒立顿了顿,才道:“那镇香使也拿出一枚玉印,跟嬷嬷那枚一模一样。”
“什么!”巧儿惊诧地抬高了声音,“怎么可能?当真一模一样?!”
寒立点头,随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巧儿惊讶得捂住嘴:“这——真要通过辨香来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