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默默道出自己的忧虑,福海沉默地点头,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徐祖的肩膀:“你也算是猜到了些公子的心思了。”
徐祖怔住:“这——”
“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在与司徒镜周旋,就是想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孔雀,若真是他,公子一来觉得这是广寒先生的错漏,当年的安排不够完美,他可以给补上;二来,公子兴许也觉得跟广寒先生交手很有意思,故也在追查山魂事件。”福海说着又给徐祖倒上酒,“大香师那个位置,公子还未真正表态,我们就只听命行事吧,再莫擅自做主,公子也不是天天都有好脾气的。”
施园笑了,玩着手里的刀:“公子终究是那个公子。”
徐祖怔了好一会才道:“若仅是为‘山魂’,公子回天枢殿时,‘山魂事件’还未开始。”
福海道:“但是那个时候,南疆香谷的人已经来长安了,而且,天枢殿还有安先生。”
徐祖微微皱眉:“公子不是也不再记得她了,她甚至在广寒先生的计划外,她对如今的公子而言,就是个陌生女子。”
福海放下酒壶,呵呵笑了笑:“但公子却是知道她的,我是不怎么懂那男女之情,不过嘛……福某经历一场大难后,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姑娘,心里肯定是会好奇的,多少想去看一眼。”他说到这,又憨憨地笑了一声,“关于安先生,就都是我的猜测了,可不敢问公子这等事,你们听听就算啦,喝酒喝酒。”
……
傍晚时分,白焰坐在天权殿的露台上,看着天边的晚霞,神情惬意。
净尘却愁着脸站在他旁边,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尼陀佛,公子你如何还能这般自在,还是快些去哄一哄安先生吧,她这会儿心情定是极糟糕。”
白焰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你似乎有些惧她?”
净尘老老实实地点头:“公子没回来的那几年,小僧瞒得实在辛苦,小僧每次一看到安先生冷冰冰的表情,心里就直打颤。公子可不知道,安先生后来知道小僧瞒着她,差点揍了小僧一顿,阿尼陀佛,当天的情形,着实是吓人。”
白焰低低笑出声,声音有些沙哑:“难道斗香境,你不是她的对手?”
净尘叹道:“公子莫在这说笑了,还是快去找安先生,说清楚这些事吧。”
白焰却还是未动身,目光重新投向天际:“我给她的线索已经很多了,看她能否从中找到头绪,但愿别让我失望才好。”
净尘看了白焰一会,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声阿尼陀佛,然后才道:“公子可莫要小瞧了安先生,当年她不过二八年华,就能接手您留下那么大的摊子,还是如此突然的情况,绝非一般女子可比。”
白焰收回目光,眼睑微垂,唇边噙着一丝笑意,他亦是期待。
净尘似有些看不惯他这么惬意的模样,接着又道:“公子也莫太过放松了,安先生虽看着安静柔弱,但其实不像金雀姑娘那么好脾气,莫哪天她真的恼了,您又这副德行,她指不定怎么抽你呢!如今您可不是大香师了,入了香境,您绝非她的对手。”
抽他?白焰微微挑眉,回想了片刻,似乎觉得不无这种可能。
那姑娘,气性确实不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