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杰和梁寻海二人也不客气,一人一包,飞快拿入手中,打将开来,瞧着里头黄褐色粉末,确认仔细了,认得多半便是解药“臭味粉”无疑,也便分别一仰脖子,将里头黄褐色粉末全然倒入嘴中,吞食了个干净,粉末倒处,溅得嘴角边和身上残留了不少药粉,二人浑身又脏又臭,也不管顾。
吃过之后,董杰“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吃了这么多年毒药,纵然今日吃了解药,也不知还能不能解去体内毒性了!”
梁寻海吧唧吧唧嘴巴,舔了舔撒散在嘴角边上的黄褐色药粉,大声嚷道:“先吃了解药再说,能不能彻底解毒,那就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
冯藩冲二人呵呵笑笑,只因素来知晓二人脾性,也不多与二人说话,心思转动间,忽然想起隋承志先前对自己说话,只是向自己讨要“奇香抑经散”毒药来看,这时见他迟迟不说,心思到处,忽然想要当众显显自己功劳卓越,劳苦功高,心思转动间,目视隋承志,急忙说道:“这解药何大夫藏的还真是好,纵然是属下用得多了,在他死后,去药堂找寻这二味药物,也是足足找了好半天,这才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下,又依着往日对此二味药物颜色、包装的特性外貌加以辨别,这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属下找了个到,若是换了旁人,笨头笨脑,不够聪明机智,手脚之间,又是笨手笨脚,只怕便算是找到死,也定然是找寻不出来的!”侧头望了望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笑道:“你二人也算是福大命大之人了,若非福气好命硬,又怎能让我千辛万苦终于将解药找到,来送于你二人吃呢?当真可喜可贺,值得庆祝啊!”
水若寒听他嘴里罗哩巴嗦,又说出一大通自拍马屁的话来,耳中听得生出老茧,老大不耐烦起来,作急向隋承志道:“三哥,你不是要看那解药和毒药吗?”
隋承志回视他一眼,呵呵笑笑,向冯藩道:“拿来我看。”
冯藩见他终于开口讨要,赶忙躬身上前,将手中拿着的一包三角形小油纸包递将上去,陪着笑脸,道:“请黄虎使过目。”
隋承志伸手接过,将之缓缓打将开来,仔细瞧看,边打开边道:“这包便是那‘奇香抑经散’毒药了吗?”他适才之所以一开始并不向冯藩讨要二味药物,出于目的,便是想要先行通过董杰和梁寻海二人服食解药,将之远远先大略看个清楚,了解一番,而后,再向冯藩问取二味药物,仔细查看,这时候,一包三角形小油纸包在手,打将开来看时,心中虽然明知是“奇香抑经散”毒药,为了得以从冯藩嘴里头证实,仍是不免问了出来。
冯藩点头说道:“正是。”
隋承志三下两下,哗哗哗哗,已将那包三角形小油纸包打开,还未来得及低头望视,鼻中已自闻到一股奇异香味,直从小油纸包内升腾而起,迎面扑来,钻入鼻孔,好不清香。
他鼻中闻着香味,身心感来,飘飘欲仙,身子只觉软绵绵的,骨头都酥软了,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在,心里头甜滋滋的,身子只感如同进入仙境一般,快活似神仙,心神振奋,好不爽快,眼睛眯闭,不觉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这时,突听身旁一人“咦”了一声,大声嚷道:“太也香了!”却是香气四溢,散满了整个聚义厅,里头一共八人,人人鼻中闻到,都是被这股奇异香气吸引,不约而同地瞧望过来,人人睁大双眼,聚精会神,望着隋承志手里头的小油纸包,看个仔细。
隋承志耳中乍然听到骆大元这一声猛喝,头脑顿时惊醒过来,分外清晰,情知这味药物香气诱人,香中带毒,乃是有毒之香,虽然很想凑拢鼻子多闻几下,只是不想为之诱惑,害了自身,乃心中强自忍耐,克制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