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洛阳城的一条小道,有一家小茶肆。
说是小茶肆,是因为它的确很小,而且不但很小,看上去还有几分破旧。
但方圆十里,除了这一家小茶肆,再无第二家供行人歇脚的客栈了。所以,即便这家茶肆很小,却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小茶肆不仅仅供行人热茶热水解渴,同样会提供行人包子馒头、熟牛肉等充饥的食物。
但凡去往洛阳的行人,都会在小茶肆吃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继续赶路。
所以,这样的境地之下,小茶肆却成了极其吸引眼球的地方,总会有三三两两来往不断的行人在此落脚。不管是普通平民,还是江湖侠客,都一样。
今日之小茶肆依旧如故,早早地开门做生意。老板是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略有几分胖墩,老板娘却是一位风风火火干活干练利索的面条的女人。每天她都是一副笑脸相迎过往的行人,而她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
虽然年逾三十五六,但风韵犹存,笑起来脸颊上一对浅酒窝,相比而言,胖墩的老板有些黝黑,行人始终对老板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既羡慕老板的命好,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但更多的是嫉妒,嫉妒这么矮挫胖的男人娶了这么如花般的女人,更甚者是恨,恨这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但无论行人如何羡慕嫉妒恨,女人仍旧是矮挫胖的老婆,老婆依旧是别人的。而且看上去他们相敬如宾,膝下有一对儿女,儿女乖巧,倒也不调皮捣蛋,有时还会帮着爹娘收拾客人用餐后的生菜残羹。
一家四口,经营着这家小茶肆,过着幸福的日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但终于在这一天,所有看似平静美好的时光被一行黑袍人的到来打破了。
秋日的午后,略有几分凉意,太阳渐渐西斜,悬挂在西山的山头,层云尽染,泛起丝丝金灿灿的霞光。映着霞光,一行骑着黑鬃马的黑袍人,如同黑夜般笼罩而来,给这一方天幕描绘上了阴霾黑暗。
那一抹黑色无形中让这里的空气都略有几分桎梏,就连道路两旁树林间的飞鸟都是拍着翅膀飞去,似乎要躲得远远的。
静寂的小茶肆周围,待这群黑袍人到来之际,更是让这里变得死寂。
胖墩的小茶肆老板一如既往地迎上前去,笑脸相迎,“哟,各位爷,风尘仆仆的,累了吧,渴了吧,饿了吧,小人这就去给各位爷准备吃的喝的。”
为首的是一位一脸横肉的大汉,他阔步走到了木桌旁,抬手一抖披风,端坐下去,手中一把厚背钢刀“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其余黑袍人也都随之坐在大汉的两旁。
这一行黑袍汉子一个个脸上都阴霾黯淡,似乎狂风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