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一片朦胧光影之中,白夜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正眼一瞧,原是一个青春美俏的少女,抱着他,眼含微笑,用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受了疼痛,白夜张口欲喊,本来被一个陌生女子抱在怀里,就让他很是郁闷,突然又受了一巴掌,当然要叫喊出来,宣泄自己的不忿。
只不过,他这一叫出口,却并非正常人言,而是“啊啊,呀呀”的声音,怎么听也不是一个由正常成年人发出,反而像是一个婴儿哭啼。
白夜心中一惊,这少女脸色一喜,欣喜喊道:“妈妈,弟弟无事呢,你听,他叫的多大声,多喜悦呢。”
少女着,将婴儿递出,白夜只感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一抬头便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美丽少妇垂眸低看着他,那双秋瞳美目自然流露着爱怜欣喜之意。
白夜对这少妇感觉一般,他前身是孤儿,对于父母之情,根本不知,既不羡慕,也不欣喜。独自活了这么多年,怎可能一时接受多了一对父母?
他此刻脸皱起,新生的脑海里快速思索,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在房内打量,看看这,看看那,脸镇定,露出丝丝好奇,让少妇微露讶色,这婴儿怎不似一个初生幼崽,这么好奇?
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圈,白夜闭上眼睛,开始整理所收获的信息。
这房间古色古香,由木材构成,门窗家具无不透露着一股浓重的华夏古代气息,尤其是那梳妆台前,一扇打磨粗糙的铜镜耸立,更是让白夜在心中确定了几分。
“原来是穿越了?!不过这里是哪儿?异界?武侠?还是纯粹的一个古代?”
白夜很镇定,没有半分惊讶忧伤,反正他在原先的世界,孤家寡人一个,也无甚留恋。
反倒是现在这个世界,让他有兴趣,前世活得庸庸碌碌,在社会的框架之下,生活无半新意,如一滩死水。
不知今世,会否有特别、特殊的事物?
想着想着,白夜脸变轻松,身体呼吸匀称,竟是睡了过去。
婴儿本就嗜睡,脑部新生柔嫩,承受不起过多的思考。
少妇抱着白夜,不禁笑着摇头,这家伙刚才看着机灵,现在这会儿功夫竟睡着了。看着这婴儿,一时她又想起被人掠走的女儿,俏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美目望向窗外,不知女儿能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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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四年,白夜从一个婴儿成长为一个粉粉嫩嫩的孩。
大概是几年来,一直坚持适当锻炼的缘故,他的身体比同龄人要高上一些,也要健壮一。
这一日,白夜在自家花园耍着一套掌法,舞得风生水起,隐隐有大成宗师之威。
恰在他舞到兴处,一道清脆悦耳的童音自走廊传来。
人未至,声已先至,让白夜手中动作一停,静待来人。
“弟弟,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从走廊转角,钻出一个跟白夜差不多年纪的女童,步跑到白夜身边,拽着白夜的袖子使劲摇晃,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可怜地盯着他,好似他若有半个不字,便要哭出声来。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玩去,我没空理你。”
白夜不厌烦地挥挥手,像没看到女童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如在赶一只苍蝇。
“郭破虏,你要不要跟我去玩?我再问你一次!”
见白夜赶她,女童瞬间变了脸色,双手叉腰,对白夜吼道,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可怜模样?
“不去,你能奈我何?”
白夜眼皮不抬,无视女童,在花园里重新耍起了掌法,如果有识货的江湖人士在此,怕会惊出声来,这孩使的是东邪绝技,落英神剑掌。且看他动作,已有了七八分火候,只是不带内力,威力不大。
“好弟弟,好弟弟,跟姐姐一起去玩嘛?上次你弄的那个什么叫花鸡,可好吃了。”
女童见威吓不成,眼珠一转,抱着白夜手臂,笑嘻嘻使劲蹭着撒娇。
“我有什么好处?”
白夜停下掌法,询问道。
这丫头最是烦人,家里没人陪她玩,老是来找自己,还喜欢折腾人,怪不得以后有“东邪”之称。
“你想要什么好处?”
女童一听,一撒手连忙跳后两步,双臂抱在胸前,一脸怕怕的表情,警惕看着白夜,那副防火防盗防弟弟的样子让白夜很想削她一顿,你这是要防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