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南松近乎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亲手调取监控室的记录,然后声控调暗了室内的灯光。
四面环形地幕墙上,显现出被切分成八块的硕大屏幕来。
南松怎会自爆家丑,播放他手下的员工唐纳修和帕克尔狼狈为奸的镜头呢?墙壁的屏幕上,时间卡点刚刚好,清晰地再现了南松,从拆除纸牌包装开始的分解动作。
他抽没抽老千,一看便知了!
南松到底有没有抽老千呢?
里希尔比任何人都清楚,答案就是——有,也没有!
里希尔还知道,南松就是抽老千了,也不是电子眼,可以轻易捕捉得到的!
南松这种绝世的高手,根本就不屑于玩那样简单的替换把戏。
那么,如此戏剧性的十张纸牌,他是如何做出来的呢?
那缘于南松过目不忘地记忆力;他对于洗牌器程序地推演;再就是,他的一双神奇魔力手,对于纸牌地安排。
说他抽老千了,因为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在南松地掌控下安排出来的。
说他没抽老千,是因为,他没有从中替更换过任何的一张纸牌,他凭借的是技术!千锤百炼、我人能及、几可随心所欲的技术!
这样的人,谁遇到了,都得心服口服!
几分钟的工作,被用八个大屏幕,用几十分钟图解了出来,居然没人能找到一丝的可疑之处!
帕克尔双手伏案,红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坚持看到完结,终于颓然地半瘫在了位置上!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真的赢了——里希尔,我们......”
巴奈特痴傻一般,喋喋不休地念叨,被帕克尔突然给大声地打断掉。
“赢?你们拿什么赢我?一局的输赢算得了什么?现在说输赢,还为时过早吧!”
“怎么?堂堂的太阳集团总裁,您不是真地要赖账吧?”欧内斯特惊讶地道。
“那是我这种身份的人,会干的事吗?”帕克尔拍案反驳。
“喔?我倒是想知道,您这种身份的人,一般都怎么干呢?”里希尔忍不住嗤笑着讽刺道。
“赌局还没有散场,我有的是银行;有的是庄园;有的是农场;有的是......”
“可以了,我听明白了——”里希尔做了一个打住地动作,“帕克尔先生是想接着赌哇?”
“如何?”帕克尔严阵以待地等候回答。
“表哥,你说呢?”里希尔把皮球抛给了巴奈特。
“我?那还要说?当然是继续了!”
巴奈特连犹豫都不带地道,里希尔刹那满脸失望,他随口再问。
“欧内斯特,你怎么说?”
“我全听你的!或者......我建议再试试。”欧内斯特说着,蓝眸骨碌一转。
“那好,你们继续!”里希尔边说边开始装箱庄家助手分配过来的筹码。
“我对帕克尔家的产业,可不感兴趣,我还怕被告上反垄断法庭呢!那六家银行,我也不敢收留啊!钱,我就笑纳了;银行嘛......”里希尔故意纠结了一下,“就送给我表哥好了!”
“借用帕克尔一句话:一时地输赢算不得什么。对我来说,这最终地胜利,是离场时机地选择!苹果,我们走。”
里希尔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巴奈特一眼,起身来,拎着皮箱站抬腿就走。
苹果毫不犹豫地跟随着他,把手伸到了他的臂弯,里希尔微微一怔,瞄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和她一同往门口而去了。
“我们继续吧!”帕克尔对着巴奈特和欧内斯特催促道。
他听了里希尔地话,很是懊悔自己没有在胜利的时候离场,今天,他真得败给这个年轻人了!
好在,小威廉把赢的银行送给了巴奈特,没了小威廉,这剩下的两只小绵羊,对付起来可就容易得多了!
这时,他眼前的巴奈特和欧内斯特,却睬都不睬他地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对着里希尔的背影呼喊:“里希尔,等等我们——”
然后他们便以闪电地速度,领着帕克尔的情人们,拿着银行的公证文书和塞满筹码的箱子,闪人了!
转眼间,包房里的一屋子人,啼哩吐噜地,走了个大半,最后,几个庄家也礼貌地和帕克尔招呼了一声,拿着赌具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