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柔很是辛苦的强撑了一会儿,又干呕了一阵。竟是晕厥了过去。
英娇阁上下,顿时一片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凤景澜得到消息很快就赶了过来,楚娇柔还是没有醒过来,看着太医替楚娇柔诊治过后,沉声问道“怎么样?”
“启禀太子殿下。娘娘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之所以会晕厥,是因为急火攻心所致!”太医诚惶诚恐地道。
听着凤景澜“哼!”了一声,才又接着道:“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一切安好,只要娘娘好生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凤景澜微微颔首道,让侍从跟了太医前去抓药。
看着床上的楚娇柔脸色稍稍有了点红润,轻步走到外边,对着一众忐忑不安的下人道:“你们几个是怎么照顾娘娘的。她怎么会突然昏倒的?”
一众下人听了,都是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叫着“殿下,殿下饶命啊!”真怕这太子殿下一怒之下,摘了他们所有人的脑袋。
众人沉默一会儿,凤景澜冷然道:“既然都不说,那就都不要说了。”
话音刚落,底下顿时一片磕头求饶的声音,有人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有人吓得魂都没有了。
终于。一个今天陪着楚娇柔前去雅兰居的丫鬟声音颤抖地道:“回禀太子殿下,娘娘是去了雅兰居和顾良娣吵了一架,回来之后才会晕厥的。”
楚娇柔和顾倾颜吵翻的事,在东宫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是闻讯赶来的凤景澜却是无从得知,不禁迟疑地道:“她们两个不是一向关系不错,怎么会吵起来的?”
那丫鬟继续道:“娘娘是喝了顾良娣的茶,才会呕吐不停的,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凤景澜一听事情与顾倾颜有关,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顾倾颜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她这是铁了心要将东宫扰个天翻地覆吗?
就在这时,只听“嘤咛!”一声,楚娇柔清醒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凤景澜的声音,在里面问道:“是殿下来了吗?”
凤景澜大步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了下来,望着额上泛起细密薄汗、满面不适的楚娇柔,关心地道:“现在好点了吗?”
楚娇柔强颜一笑,挣扎着道:“臣妾见过殿下!”
“你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凤景澜伸手轻轻地按住她的身子,制止她乱动,转而问道:“你告诉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娇柔哭丧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殿下可要为臣妾作主啊!”
凤景澜一双上扬的眸中蒙上一层阴霾,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能让人感知到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说吧!”
当他听到楚娇柔是因为喝了顾倾颜的茶才开始呕吐,身体不适,进而晕厥的,他的脸色更阴沉得吓人。
待她说完之后,他淡淡地道:“本宫知道了,这便去问个清楚。”
看着凤景澜的背影转身而去,楚娇柔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这才从身边的口中得知她晕厥的主要原因是急火攻心,而不是中毒什么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安。
从雅兰居带回来的杯子和茶水,已然证明了没有任何问题,可楚娇柔并没有就此认定顾倾颜是无辜的,消除了对她的怀疑,反而是更加忧心顾倾颜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
人一旦有了成见之后,就很容易疑神疑鬼,看任何人都觉得可疑。
眼睁睁地看着楚娇柔等人离开,顾倾颜的心情远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平静如水,心里说不出的抑郁和难过:想不到楚娇柔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更想不到她们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情谊,会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她很清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可以翻了,可是误会即使消除,她们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顾倾颜思索了一会儿发生的事情,想着现在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唯有顺其自然。
雅兰居内清风徐徐,午后的阳光透出融融暖意,可是此刻满怀怒火的凤景澜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体会这些,一路上的风光美景更是视若无睹。
一入院子他便径直走进了顾倾颜的闺房之中,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心中怒意更甚。
一转身便见一名圆脸小丫鬟,似乎是****跟在顾倾颜身边伺候的,于是冷声质问道:“顾倾颜在哪里?”
绿萍心中一惊,差点将手里端着的水盆扑打翻到地上,心中蔓起一丝不妙的预感,怯怯地指着一处房间道:“回禀太子殿下,主子在她的药房内抓药……”
闻言,凤景澜不再理会她,转身便迈入了药房内。
甫一入内,便是药香扑鼻,苦涩中参杂着芬芳的香气,似是能够平心静气,让原本浮躁的人卸下烦恼。
“绿萍,你可来了,我要的热水呢?快端过来!”顾倾颜屈身蹲在火炉前,拨弄着灶里的柴火,炉上炖着热腾腾的药膳,四溢的香气隔着老远便闻得到。
见身后久久无人应答,她微带疑惑地转过身去,恰恰看见一道青色身影逆光而立,四周的光辉似乎衬得他愈加挺拔。
原本姿态闲适自然的顾倾颜,身躯微微一僵,转而带上一抹淡淡的笑道:“贱妾见过太子殿下!”
“顾倾颜,你倒是沉得住气,你知不知道东宫现在都已经让你搞得鸡犬不宁了?”凤景澜挑眉冷笑道。
顾倾颜若有所思,凤景澜这么快又出现在雅兰居,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十有八九是因为楚娇柔之事,她自问此事问心无愧,淡淡地道:“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至于你说的鸡犬不宁,我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能耐。”
“顾倾颜,你……”凤景澜见了她这神态就来气,冷喝道:“楚侧妃喝了你的茶后,都已经晕厥了,你居然还没事人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