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骨不舒服,没必要再起来请安。”凤景澜冷冷的开口道。
“怎可如此。臣妾就算怀有身孕在太子殿下面前也不想使了礼数。”楚娇柔媚眼微挑,头往凤景澜胸口一靠。
“别担心,一会御医便来为你诊治。”
楚娇柔蹭了蹭凤景澜胸口,道:“娇柔不担心。不过是今日去倾颜妹妹那动了胎气,见到殿下来了,这身子也舒服多了。只不过想让倾颜妹妹帮忙看看这孩子在腹中如何。”
“顾良娣恐是过不来,本宫说了让顾良娣禁足三月。便一天也不能少,禁足又怎能让你们进去诸多探视。”凤景澜神情更冷,说出这番话让楚娇柔根本不敢再多言。
之后只得静静的依靠在凤景澜的怀中,不在多谈要去探望顾倾颜一事,楚娇柔心知与顾倾颜再姐妹情深,可不至于为了顾倾颜得罪凤景澜。
原来的楚娇柔兴许会为顾倾颜说上两句好话,可此时已没有当初那种心绪,这些日子与杨聘兰闲聊,楚娇柔才发觉当初那些伤痕和难堪,都因为太爱出头,所以许久还得不到凤景澜完完全全的一颗心。
楚娇柔明白凤景澜定不喜欢为他多加找麻烦的女子,随即楚娇柔抬眸看了一眼凤景澜俊朗的面容,低声道:“近日是否太过劳累,殿下的神色看上去疲倦了不少。”
“本宫并无大碍。”凤景澜回答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僵,楚娇柔不明为何凤景澜不问她好些了没,依旧是这样冷冷冰冰的作态,看着楚娇柔心里不住一阵阵难受。
“那殿下,就不问问臣妾的身子骨可好些?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臣妾与臣妾腹中的胎儿吗?”楚娇柔怪嗔道。
原本楚娇柔也想忍住这样的话,可是一看到凤景澜那张冷冰冰的面孔,能忍下的活语还是不住脱口而出,她楚娇柔自怀有胎儿之后,就觉得需要凤景澜的一颗心都留在她的身上。
她楚娇柔才是凤景澜的楚侧妃,未来的堂堂正正的太子妃,为何面对未来的太子妃凤景澜却说不出一点软言细语。
“娇柔,你在同本宫胡闹吗?”凤景澜松开抱着楚娇柔的手,挥袖站起身来:“一次二次本宫可以看在你腹中胎儿的面子不与你计较,三次四次你想让本宫那你怎样才好。”
楚娇柔急忙往地上一跪:“臣妾知错。”
原本凤景澜再怎么样也要看在楚娇柔胎儿的面子上,让她莫受太多苦楚,但楚娇柔如今的模样,却让凤景澜不能一忍再忍。
这太子府是他凤景澜在做主,虽然楚娇柔怀有身孕,也不能一而再三想要趴到他太子头上。
而对于楚娇柔而言,那些话不过就是她撒娇的软语,没想到却被凤景澜悉数给误会了去,楚娇柔紧抿着下唇,一双眼好似受了太大的委屈通红一片,一个怀有身孕的侧妃跪在地上,微垂着头颅。
“日后再如此,休怪本宫不再踏足你英娇阁半步。”
凤景澜此番这样说,只因为先前就一肚子窝火,原本想来看看楚娇柔府中的胎儿,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那料楚娇柔不单不给他安分,还让他气不打一起出来。
不然换做平时,凤景澜大不了挥袖离去,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臣妾知错!”
凤景澜起身离开,楚娇柔跪在地上早已红了一双眼,身旁婢女来扶楚娇柔也不曾起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冰冷的地上,眼泪无神的流过脸旁。
杨聘兰说过,想知道一个男子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这是最为可行的方法,恃宠而骄,若是凤景澜真的心中有她半分,又那会因为她娇纵而燃起熊熊怒火。
想着想着楚娇柔用袖口看了看脸上的泪痕扶着床榻慢慢的起身,这宫中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真的快乐?
“主子,太子殿下他……”
楚娇柔摇了摇头道:“不必说了,我都懂,这一切我都懂。”楚娇柔合上眼,那张清秀的面庞写尽悲欢与无奈。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楚娇柔已不再是当初模样,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楚娇柔轻抚着小腹,深吸一口气。
心道:都怪着腹中胎儿,让她乱了心思。
……
顾倾颜也不知楚娇柔被挡着门外,更不知她的宫阁已有人在外把守,因为轻尘先生竟带了药膏来探望她身上的伤势,顾倾颜见到轻尘先生进屋,本想起来迎接,哪料身上的痛感又将她硬生生扯回床榻上,无法起身。
“轻尘先生来这,太子殿下可知否?”顾倾颜苍白着脸问道。
轻尘先生点了点头:“若没有太子殿下的应允,在下一介谋士又哪敢擅闯良娣的宫阁。”
“轻尘先生不必与我说话这般饶舌,称呼你我便好。”顾倾颜轻笑,看着轻尘先生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身上的痛楚自也随之慢慢减轻着。
“你怎会在四皇子府中伤成这厮模样?”轻尘问道。
顾倾颜本想说古伶心无子之事,可是一想到轻尘先生是凤景澜身边最重要的谋士,那话也不免在腹中一顿,还为轻笑:“被人陷害,喝了一口毒药后,没想到一时癫狂发作,竟把自己伤成如今这厮模样。”
“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吗?至少这件事的发生,不如你前面所说对吗?”轻尘先生浅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