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外到府内,护卫的重点一共有两部分,便是段玉皇和叶初珑。每个护卫人员之间相隔不会超过十丈,一旦一处遇险,其他各个方位必有反应,所以这整个护卫系统就象一个蜘蛛网一样,是很难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攻破的。
当夜,月在当空,月华素净如雪,幽幽地洒下来,照得大地一片银白。
北营的贾老七在宅子的外面值勤,离他不远处的则是他的老乡王桐,两人都是从辰州府分舵抽调过来的。贾老七为人机敏多智,王桐则较慜厚朴实,两人在加入天问教之前,都是山中猎户,对于危险来临时感知都极为敏锐。
他们站在宅子东面的围墙外面,身旁是几株笔直高大的杨树,在杨树的枝桠间,偶尔有一两只夜鸟惊起,抖下了几片树叶。
惊鸟飞渡,这在夜晚的乡间,本是极为常见的,贾老七见惯不怪,只是低声诅咒了一下拉下了几滴鸟屎的雀鸟。月光透过枝叶,照下了一地斑驳的光影,忽地,贾老七发现在这些光影中间多了一个人影。他警惕地朝树上抬头一望,同时发声喝道:“什么人?”
树上空悠悠的。
在他左边不远处的王桐闻声问道:“七哥,什么事?”
贾老七再仔细地看了看后,回答道:“没什么,我可能看花眼了,刚才以为有人在树上。”
他此言一出,在他右方的其他北营护卫,也应和道:“七哥,我方才也似乎看见有人影在树上呢。”
“那么如此说来,便不是眼花了。陆水根,你知会其他兄弟,要他们打醒十二分精神,慎防有可疑之人闯入。”贾老七道。
“是。”在贾老七右边叫做陆水根的汉子,应了一声,依言转身跑步进府,准备将此消息传递给其他人。
秦玉楼自府中出来,见了陆水根,便问道:“何事?”
陆水根将刚才贾老七的发现说了一遍后,站在原地等待秦玉楼的指示。
秦玉楼抬头朝那棵树上看了看,认真地对陆水根问道:“你真的要进去告诉别的人?”
陆水根没听明白,愣愣地道:“什么……真的…”
秦玉楼笑了,他笑的同时扬起了右手,右手的手指高指天空,就象战场的将军即将发出攻击的命令一样。
这时,乡间的旷野上吹起了一阵凉风,吹得杨树上的树叶沙沙地作响,就在这树叶响动之际,秦玉楼扬起的右手忽然猛地砍在了陆水根的颈上。
在他的右手落下的瞬间,树上、草丛里、檐角下、墙角下,同时蹿出了许多身手利落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同时袭向了北营布置在宅子周围的明哨、暗哨,出手速度极快,时机把握极为准确。
有些北营的护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割断了喉咙。
陆水根也和这部分北营护卫一样,骨碌一声倒地,只不过他不是喉咙断了,而是整条颈脖子都断了。
秦玉楼杀了陆水根后,并没有继续攻向其他的北营护卫。他只是看着这些天问教的精英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得偿所愿的痛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