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如此伤逝,童百熊虎目含泪,秦穆面上不免带有一丝不忍,令狐冲却是目光中露出一丝感慨,那任我行却是一脸木然。秦穆心知,这东方不败其人,不过是个不合时宜的可怜人罢了,世人哪里会懂这等惊世骇俗的感情,也只有他,有了一点温暖,便燃尽了自己。
却听噗嗤一声,那榻上杨莲亭手中握着一把短匕,插进了自己的胸口,他双目怒睁,望着那倒在地上的红衣身影,目光中带着厌恶,不屑和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依赖。
此战战毕,众人却都一时无言,只见躲在一旁的上官云猛地窜了出来,说道:“这东方不败不明大势,今日身死,但我神教不能一日无主,本来任教主雄才伟略,堪当重任,但今日却盲了双目,当不得了,老夫不才,却是自荐教主一职。”
那任我行闻言,心中怒极,心道你这无耻老贼,居然敢趁人之危,正要开口,却听那上官云拍了拍双手,那门口的守卫和押送他们上山的教众便都擎了武器,冲进屋内。这厢有任盈盈和向问天两个伤员,却是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上官云此时正是志得意满,心中想着待逼迫着任我行交出三尸脑神丸的解药,自己就全无后顾之忧了。却听对面那个一直没开口的小子笑道:“上官堂主,你却是把我的人叫进来干什么。”上官云一惊,回首一看,那进来的众人哪里是自己的心腹,却都是拿着武器对着自身,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
任我行在一旁听了一会,蓦地大笑起来:“秦小子呀秦小子,我还真不知你有如此本事,怕是连你童堂主都不知道吧。”这边那童百熊却是满面复杂的看着秦穆。
却听任我行接着说道:“你苦心筹谋,终于是得偿所愿,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耍了!老夫倒是想知道,你想如何待我?”
却听着秦穆淡淡说道:“我自来欣赏令狐兄弟的性情,确实不愿意和你成为死敌,可惜造化弄人,我们早有龌龊。今日我侥幸占了上风,却也不要你性命。但你当日打了我一掌,今日,我必要还回来的。”
任我行不怒反笑,却说:“你还当你真的赢定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还?”
秦穆却是灿烂一笑,缓缓说道:“这怎么还,就由不得任教主你啦。”话音未落,他身形已经到了那任我行身前,令狐冲心中大惊,一剑向他胸口刺来,却被他一刀撩开,秦穆将身一侧,却是左手在那任我行丹田轻轻一拍,就听见任我行大叫道:“吸星大法!你居然也会吸星大法!”
秦穆却不曾将他内气吸光,只是吸完了任我行本身的那股阳刚霸道的真气,却放开了任我行。只是任我行当日创出了那补救的融功之法,那法门重在一个御字,全靠自己一身强横内力来压制运行他体内的驳杂真气,秦穆将其吸光,他一生功力,相当于是废了。不过这样一来,却是大大缓解了他体内真气的冲突,估计任我行会多出几年阳寿,不会落得和原来一样在五岳大会上年老体衰,猝然长逝的下场,这一点,秦穆自然也不会拿来邀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