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舟和武夏至不时地回头,偷摸的抹去眼泪,武山河想哭不敢哭的埋在武行侠的怀里,整个武家充斥着悲伤和紧张,埋头闷声赶着路。多亏了平常进百旺山打猎的经验,一路上避开了大型野兽出没的地带。
“别哭丧着脸,你看看暖暖,多坚强!”武天崇瞪了眼一直偷偷抹泪的武行舟,怒其不争的骂道,“男子汉大丈夫,教过你多少回流血不流泪,再哭就滚回去!”
“二伯,您别说行舟哥哥,我也想哭,只是看见大家都没事才没哭,行舟哥哥是心疼咱们的屋子,行舟哥哥不怕,以后咱们会有更好更漂亮的大房子住的。”武暖冬从武行川怀里跳下,跑到武行舟旁边悄悄地为他擦着眼泪,安哄着,“反正咱们也要南下的呀!行舟哥哥不要不舍得,会好的!”
武行舟的脸被武暖冬的小嫩手擦得痒痒的,心里的难过和不安顿时少了许多,相反,羞愧的心情倒是多了不少。几个兄弟不时的偷瞄更是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握着武暖冬的小手,武行舟愤恼的冲着几个兄弟哼了几声。还是妹妹好,哥哥弟弟什么的都是只会看热闹的坏家伙!
毕竟一行人里多数是病人,脚程远不如身后的追兵,加上靠山村里也有两个老猎人时常进山,总归比武家人熟悉百旺山的山路,不多时,繁杂的脚步声便从不远处传来。
“快跑!”郑文惊声低叫,一手拽着武行川一手搀着武老爷子匆忙的跑起来。
武老爷子见形式危机,烧红的面庞了露出一丝犹豫,最终皱紧眉头决定道,“分开跑,记得咱们的目的地!”
“他们就在那边!”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武家人没有时间抉择,大的抱小的,开始拼命的往深林里跑去。
武暖冬强行从武行舟怀里挣扎下地,武行舟虽然过了年十三岁,那也是虚岁,即便从小习武身骨健壮但还是个孩子。武暖冬自从学了万物博武,体力明显有所增长,至少不会拖后腿。相反倒是武秋止,气喘吁吁,小脸已经变得铁青,冷汗贴满额头。
“三弟,大哥背你!”武春息把包袱系紧,双臂一揽硬把武秋止背到背上,武秋止眼眶发红,有羞赧、有难过,薄唇抿的紧紧的,牙关紧锁。
不知何时,武春息、武行舟、武夏至、武秋止和武暖冬,五个孩子竟然和大人们彻底分散一股脑钻进了深山老林。
日光稀疏的从遮天大树的缝隙里投下少量的光线,五人又累又迷茫,阴冷的树林只剩下粗喘的气息声。
“春息哥,后面……后面还有追兵吗?”武行舟拉着武暖冬和武夏至紧紧跟在武春息身后,大滴汗珠落在草地上,实在是又饿又累跑不动了。
武春息没有回答,反而反复嘱咐着,“若是走散了,记得南下钦州平吉,实在不行就上京,找三叔,记住一定记住!”
武行舟不再追问,甭管有没有追兵,入了深山光凭几个孩子怎么都危险,只是发了狠的低头跑。
“等等!”武春息突然停住脚,脸色大变。武行舟也竖起耳朵,脸色腾地惨白,连粗喘的呼吸都嘎然停止,屏声静气的四下打量。
“哥……”武夏至紧张的拽了拽两个哥哥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