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唔哩哇啦的吴毅,听到西装男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顿时没了声音,张着的嘴都忘了合上,只是皱着眉头眼巴巴的看着西装男。手术室里异常安静,静的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吴毅忽然眼睛一亮,感觉茅塞顿开:哦,原来死了就是这种感觉,你近期最讨厌的人就会出现。嗯,可能一会还有陆陆续续一些讨厌的人要出来,而且都是些神经病。还当判官?先别理他,看看再说。这是头一回死,咱也没经验。
西装男这时冲他嘿嘿直笑。
吴毅心里有点发毛,干脆闭上眼睛。心想你爱怎地就怎地吧,反正我也死了,你还能怎样?
割我的器官去捐献?想到这里,吴毅更害怕了。他暗骂,别再吓唬自己了,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行了,别再胡思乱想了。你还没死,也不会有别人出现。我也没打算给你做手术,主要是……我也不会。”
“至于器官吗……?”西装男贼兮兮的上下打量着吴毅。
吴毅一头冷汗,刚想插口,西装男又道:“器官留给你还有用处。我是不是神经病无关紧要,这个你慢慢会知道的。你现在只要回答问题就好。”
“什么问题?”吴毅一头雾水。
“你愿意当判官吗?”
“你有完没完啊,我看不用慢慢了,快快的我就能知道,你就是神经病,而且还是变……”
“那你是不愿意喽?”西装男打断了他的话。
“不愿意!”吴毅没好气的说。忽然眼前一黑,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四肢和头顶传来,一直蔓延到身体每一个毛孔,这种疼痛简直用撕心裂肺都难以形容。吴毅的意识迅速的消失,他心里大喊着求饶,刚才那点仅有的气势荡然无存。
“哥哥,我错了,我愿意,当什么都行,愿意了,真愿意……”
眼前一亮,疼痛消失,西装男还是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吴毅惊魂未定,“哎呦妈呀,这眼一睁一闭,一辈子就差点过去了。”
“我是只能愿意吗?”吴毅还有点不服气。
“是的。”
吴毅叹了口气道,“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啊?”
“这是两个问题。”
吴毅心里暗骂,“嗯,好吧,你是谁?”
“杨简。”
“听着这么耳熟呢。哼,杨简,我还杨二郎呢。”吴毅冷笑着说。
“对啊,是杨二郎。”
吴毅看杨简说的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又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种种奇遇,加上上次在机场的一掌,也有些犹豫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死了吗?”
“你本来是应该死了,但是如果你做了判官,就还可以活着。如果你不愿意,就会继续像刚才那样,一分钟之内就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二哥,哦不,二郎神哥,判官是那种拿着个小本儿,看谁不顺眼就勾勾画画的那种吗?”
“嗯,差不多,不过判官也不能乱来。”,杨二郎眼带笑意。
“那二哥,哦不,二郎神哥,咳,我叫你二哥行吗,二郎神哥叫起来太啰嗦。”
杨二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又翻了翻白眼,打断了吴毅,道:“行了,既然你答应了就没事了,反悔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吴毅还想继续聒噪,忽然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
再次醒转过来,吴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的门半开着,窗前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鲜花。他坐起身来,顿感浑身酸疼,但比起之前那种撕裂感,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他边活动筋骨,边走到窗前,一阵淡淡的花香飘过,令人精神舒畅许多。
“你醒了。”
背后传来程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