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钻石会有损伤?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不懂的话,可以回一趟高中物理课回炉再造一下。”尔曼直接甩掉了叶小雨的手臂,跟意知离开了办公室。
一次走出办公室,尔曼就觉得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喘着气站在原地根本动弹不了。
她的腿原本就不好,现在更加是软地走不动路。
意知扶着她低声开口:“你现在还怀孕着,千万不能够动气。”要不要联系一下靳教授,问问他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不用。”尔曼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就算是到了穷途末路,也绝对不会去求靳北城。
她想起了之前那场作弊事件,那个时候她就倔强地不肯去求他。
但是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她是觉得自己拉不下脸面来求他,但是现在,她只是觉得,是厌恶。
“那怎么办……”意知的胆子很小,低声开口。
尔曼脸上平静,其实心底更加着急,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找律师。”
因为这句话,尔曼和意知一个下午都在A市各大律师行找律师,她不能走太多路,因为腿不好,所以基本上都是意知帮忙找的,但是那些律师稍微了解了一下这个案子之后,都纷纷称不能够帮她解决。
尔曼开始没有怀疑,因为那些律师拒绝的理由都是很正当的,比如说称学生偷盗事情只能够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来办事,除非尔曼去报警。但是后来那些理由却越来越离谱,甚至直接说不想管这个案子的人都有。
半天走下来,尔曼和意知都察觉出了异样。
所有的律师行,无论大小,都拒绝了尔曼。
答案显而易见,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能够让整个A市的律师行的律师都不愿意帮她,那么这些律师行很显然是被人施加了压力。
施加压力的人绝对不一般。
“难道是苏颜……”尔曼不确定地喃喃开口,但是下一秒却摇头,不对,苏颜纵然再怎么坏,但是她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身体尚且都没有恢复,怎么可能来害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苏颜根本没有这个能力给所有律师行的律师施压。
有这个能力又厌恶她的,尔曼只能够想到一个人:靳父。
此时的尔曼和意知坐在中央广场的台阶上面,尔曼一边拍疼痛的小腿一边发憷,她是真的崩溃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是靳父做的手脚,毕竟在A市,能够闹出这么大动静又这么厌恶她的,除了靳家人,还有谁?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系办的最终通知。
意知凑过去看了一眼,当看到屏幕上的文字的时候,愣了一下。
尔曼在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忽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掉在了手机屏幕上面。
“意知……我被开除了。”尔曼这个时候真的是觉得无能为力。
在她婚姻破败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尚且还有学业,她还是有未来养活自己和孩子的,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甚至都没有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权利,迷迷糊糊地就被开除了。
刚才她出三倍的律师费都没有人帮她的时候,她明白了,自己就是蝼蚁,现在已经任由靳家人践踏了。
“尔曼,要不我们报警不?”意知满眼的希望,她到底还是天真的,尔曼苦笑了一下。
“幕后操作的人既然已经让律师都不帮我们了,警局那边,他们肯定也有准备。更重要的是,警察只看证据,现在证据指向我偷了东西,没用的。警察不会因为这种偷盗小事来帮我的。”尔曼看得很清楚。
意知慌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啊?那三年书难道白白念了吗?!”
尔曼坐了良久,没有回答意知的话,她现在整个人都很不舒服,头疼得要命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冗久之后她才开口:“我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