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削,你大逆不道,祸乱一方,人人得而诛之,受死吧。”厉喝一声,高览催马挥斧就要杀向陈削,陈削还没等说什么,身旁的高顺,脸色一沉,抄起狼牙枪就挡在了陈削的马前,宣花斧势大力沉,裹起一股劲风呼啸而至,高顺长枪陡然刺出,后发先至。
呛呛呛,金戈交错,震耳欲聋,爆射出一阵绚丽夺目的火蛇,高顺双膀用力,荡开高览的斧头,不屑的冷笑道“袁本初的兵将莫非只知道冲我们义军撒野耍狠不成?有种就去找董卓的西凉铁骑拼个痛快,哼,大义面前,想逞个人武勇,你却是找错的对头,再敢向前一步,休怪高顺枪下无情。”
“就是,有能耐去杀了吕布华雄,在家门口抖什么威风,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周仓也举起大刀怒瞪着高览冷哼道。
“高将军,住手。”
就在高览怒愤难平,想再次出手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高览回身一看,西北方向突然策马行来一群人,看旗号应该是冀州韩馥的人马,冲自己喊话的正是韩馥帐下的谋士田丰田元皓。
田丰面容刚毅,沉着脸,打马来到近前,扫了高览一眼,“高将军,如今天下各路诸侯都在起兵商议讨董之事,义军袍泽敢舍弃私人仇怨赶来会盟,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拦阻他们?京郊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翘首企盼我等前去搭救。正如有人失足落水,你不出手救人,难道还非要阻拦别人跳水救人吗?即便那人之前犯过弥天大错,可他敢冒生死救人,你不感到心中羞愧吗?黎民蒙难,天道失统,救民水火,匹夫有责,陈少帅此举,让吾等自愧不如,还不闪开,阻挡义军前去跟董贼厮杀,天下人若是知晓此事,你担的起吗?他们要是说你是董贼的朋党,你又该作何解释?”
田丰一席话,训斥的高览臊的满脸通红,愣是几次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分辨,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陈削一眼,高览撇下一句,“你等着,来日再跟你清算。”说完,高览再也不想停留,直接打马如飞回归了自己的队伍。
“呵呵,这位先生说的好,多谢先生仗义出手,替我等分忧。”冲田丰拱了拱手,陈削真心谢道。
“陈削,此一时彼一时,回来之后,你若想从冀州安全返回辽东,呵呵,我只能奉劝你一句,此路不通!”
田丰一向耿直,眼里不揉沙子,官就是官,贼就是贼,现在他可以暂且不理会陈削,但是一旦讨董结束,冀州兵将绝不会让陈削大摇大摆从冀州经过,要知道,陈削昔日在冀州,孙猴子一样,着实闹了个天翻地覆。
大闹河间府,不但把董太后满门家小斩尽杀绝,整个河间府所有氏族都遭到他疯狂的血洗,那时候韩馥还为赴任,但是,对于陈削的累累恶行,田丰都牢记在心,这笔账,早晚要让陈削偿还的,何况他还杀了当朝名将皇甫嵩又打败了卢植,气的老将军郁积染病匆匆离世。
卢植怎么死的,刘备最有发言权,可真相,刘备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卢植暴病死了,而在刘备的推波助澜之下,自然矛头全都指向了陈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