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一张阴冷吓人的脸出现在袁绍等人的面前,众人只看了一眼,就全都吓了匆匆将头扭到了一旁。
“鞠义!”
“主公,城中韩馥埋伏的弓箭手,已被我尽数除掉。”鞠义本来就长的吓人,又浑身染血,好像从血池里刚钻出来一样,自然格外的吓人,可是,听完鞠义的话,袁绍等人顿时精神一振。
“都杀了?”辛评半信半疑的追问道。
“白天是他们的天下,夜里,这些乌合之众,又怎能是我麾下先登死士的对手,主公勿忧,三更十分,我会率兵抢夺城门,他们想困死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袁绍连连点头,禁不住心生感慨,“我有鞠义,何惧韩馥!”
白天冀州兵居高临下,优势明显,可鞠义却趁夜突袭,愣是杀了沮授一个措手不及,别看鞠义身边只有八百人,可这些人足以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而且,在城门口激战,冀州兵就算人多势众,因为地方狭小,也施展不开,双方兵卒厮杀混战在一起,就算有足够多的守城器械,沮授也不敢下令攻击,足足激战了两个时辰,颜良又赶来助阵,虽然冀州兵最终力保城门不失,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仅仅一夜的功夫,冀州兵伤亡就不下五千人之多。
“明天不出意料,会刮北风,这样,传我命令,让城中兵卒多备柴草,务必给我升起狼烟,守卫南城的兵卒必然视线受阻,我冀州兵将当以雷霆之势,全力夺取南门。”辛平站在院中抬头望天,突然笑了起来。
而袁绍的箭伤越来越重,被鞠义将箭拔了出来,担心伤口感染,鞠义愣是要将烧红的烙铁放在了袁绍的腿上,对于袁绍来说,压根就不想这样,一向注重脸面和威仪的袁绍,别说在身上划破点皮肉,就算被烈日晒上一小会,都格外的愤怒,可是眼下,城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郎中,也没有药草,不处理伤口,袁绍更加怕死,所以只好鬼哭狼嚎着让鞠义将烙铁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沮授智计过人,可袁绍的兵将战力却更胜一筹,转过天来,拱卫南城的兵卒顿时发现,城中不远处,已经堆满了柴草,柴草点燃之后,辛评又命人在上面浇了不少凉水,火势的确是小了许多,可升起的烟雾,却更加浓烈,随风一吹,全都向南飘来,南城的守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被呛的格外的难受,烟雾中不住的飘出急促的咳嗽声。
“杀…”颜良跨马提刀,仰天一声咆哮,带着一万精兵直奔南门杀了过来,鞠义也是神色冷漠,倒拖着长枪,身后几百先登死士,全都亦步亦趋的跟在鞠义身后,数百条长枪狠狠的划割在地面上,暴射出阵阵逼人的寒光,颜良勇武,鞠义狠辣,两拨人蜂拥而至,守卫南城的冀州兵顿时陷入了苦战。
沮授忙从别处急调援兵,颜良刀法猛烈,挥刀如风,刀风呼啸,人头滚滚,鞠义如夺命的死神一样,出招凶狠,无畏无惧,谁都知道,拖的越久,袁绍的兵马不用打,就会不战自溃,趁着勉强还有点粮草,必须不屑一切代价杀出邺城。
高览的兵马本来就不多,碰上田丰统帅的大军,苦撑了一日,就坚持不住了,身边的数千兵将几乎全军覆灭,高览无奈,只好向朝歌方向逃去,希望能跟文丑汇合,再杀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