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童心未泯,大宋的皇子要拜一个和自己同样乳臭味干的小先生为师想法,直接让杨帆咂舌,手捧着的玉蝶进退维谷。自己刚说要登临朝堂,就有皇子拜师,难道这是天意?这样可以吗?
“三弟不可胡闹,更不要为难先生。拜师的事情,不是咱们这样人家随便能做的事,必须爹爹首肯才行。而且为君之道,是靠仁义礼智信,绝不能仰赖什么神能异数。”皇长子赵德崇气怵怵地训斥道。
“哥哥!那是为君之道,小弟只想做辅佐君主的良臣。博采百家之长,才能更好的造福黎民百姓。”
“百家之长也分良莠与糟糠,治国兴家应该用孔孟之礼,绝不是这些奇淫技巧。不要再此胡闹,快快上马随我去见姥爷。”
眼见兄长真的生气,皇三子赵德昌只好取回玉牒,垂头丧气地重新归队。
杨帆发现他扭头回望的时候,满是惆怅之情,好像故友分别似的。再想起皇长子赵德崇把自己的神技定性为奇淫技巧,便用带有挑衅意味语调对皇三子赵德昌喊了一句;“小衙内莫要失望,记住来日方长。”
皇三子赵德昌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在马上抱拳施礼道:“谢谢先生成全。”
皇长子赵德崇则用警告的眼神,凶神恶煞般看了杨帆几眼。心说:此人真是胆大包天,公然接受我三弟的拜师。他日万一教坏三弟,我怎么向爹爹交代,一定要寻个机会让他知难而退,不然……哼!
习惯了现在社会无等级观念的杨帆,这才想起自己触犯了宋朝皇家的禁忌。皇子的师父好像必须是皇帝亲自选定,私相授受有僭越之嫌。僭越在封建社会,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深谙历史的他岂能不知这其中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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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商络绎不绝的街头,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怀抱着几个冒着热气的大豆包,手上还提了一个土黄色的皮囊。神色匆匆地和皇长子赵德崇的马队迎面而过。
“刚才那个穿绿衣服的姐姐,长得好像娘亲。”皇三子望着身后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略带伤感地说道。
皇长子赵德崇半天都没有回话,尽管脸上满是恨意。自从他们的生母李美人暴死宫中,他一直很想查清楚娘亲是怎么死的。可是这后宫之事,哪是他们皇子能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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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人!快吃吧。”累的满头大汗的小容,将怀里的大豆包一股脑儿地放到他面前,又把皮囊的塞子打开,双手捧着说:“刚才奴婢去找住处,耽误了时间,让小官人久等了。”
拿起热气腾腾的大豆包,杨帆感动的差点热泪盈。
这他ma的什么时代啊,不管主子落魄成啥样,奴婢都会谨守忠诚,无怨无悔地伺候主子。放到现代社会,就算是热恋的情侣,都会在残酷的现实前劳燕分飞。想到这些,杨帆决定随她回了洺州,一定要还她自由身。
“来!坐我身旁,和我一块儿吃豆包。”杨帆挪了挪身子,在长凳上给小容留出了座位。
“奴婢喜欢站着,你还是赶紧趁热吃吧,奴婢吃过了。”
“吃过了?吃的什么?谎话都不会说,你的心性我还不知道,啥时候抢在我前面吃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