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历史悠久,千年帝都。
误会深,愤然离去,暗藏危机。
熙熙攘攘的青石板街道的洛阳,在氤氲着薄薄雾气中从晨曦里苏醒过来,洛阳为中原富庶之地,受战火影响也是极其深远。但是,行军打仗,向来是朝廷与贼寇之间的交战,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所谓流寇四起,是相对于所谓正统的朝廷而言,但是盛世江山,又岂是朝廷是正统,流寇盗匪是匪类。亦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历史总是这样的。
若说流寇还不是被朝廷的昏庸无能所迫使的,元统治之下,苛捐杂税,百姓在夹缝中艰难求生,故而,天下群雄揭竿而起乃是天命所归。
今番洛阳,虽是萧条,但是生活总是继续,所以,洛阳古城在这晨曦中,仍旧是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地来往,无论是百姓、还是江湖人士,竟也是漫无目的的游荡于这青石板街道上。
明月楼经过几天的修葺,也已经恢复了原貌,客栈永远是这般血腥,因为客栈,尤其是酒楼,更是喧哗之下沉淀了不知多少的血腥,几乎可以说,桌子都是用尸体堆积起来的。
所以,不管昨日是几番厮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月楼照常开门做生意。虽然酒客相对少了一些,但过了几天,便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三五成群,呼朋引伴的酒客又成群结队地来到了明月楼。他们依旧是高谈阔论,对月畅饮,哪管什么衰落江山还是盛世江山呢。
楚皓天站立在明月楼的回廊上,回廊的栏杆是镂空雕刻的图案。煞是好看。他一双眼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是汹涌澎湃,想着昨天夜里,在那陵墓园区与东魔楚顶天相认以及追忆那段尘封的过去。
“皓天,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沈婉月与牡丹、金世义三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他们三人都以为楚皓天因为萱香的逝世而一蹶不振。
但是,楚皓天缓缓转过身,看着沈婉月,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东魔楚顶天的话。
“因为沈婉月这个女人城府太深。我想她绝不是对你痴心一片,而是想利用你来对付武林正派。”东魔楚顶天坚决地说。
楚皓天摇摇头,“不会,婉月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痛恨当年屠杀她家族三百一十八条人命。她报仇属情有可原。只要她报了大仇,绝对不会染指江湖。”
东魔楚顶天叹一口气。“你怎么那么糊涂呢?为父实话告诉你吧。我安排在塞外监视洛神宫的探子已经有所发现,洛神宫在四大侍婢的带领下,招兵买马,养精蓄锐,用不了多时,一定会大举入侵中原武林正派。”
楚皓天坚持自己的观点。“纵使真是这样,我一定会阻止婉月的,我对婉月的感情,是不会改变的。”
东魔楚顶天默然无语。他一双幽深的漆黑眼睛怅然眺望着远方的夜幕,远方已经是沉睡了夜了。偶尔在那山岗上传来几声狼嚎叫,“嗷嗷……”异常的凄厉。
“在你娘的面前,爹已经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你,不管你对沈婉月感情如何,我希望你不要泥足深陷,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东魔楚顶天无奈之下,只好这般说,“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明天你就到奇门轩,开始修炼阴阳奇门剑阵。”
“嗯,爹,您尽管放心!”楚皓天应了一声。
“怎么了?还在为萱香的事心里难过?”沈婉月温柔地关切地问候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
“是呀,皓天,我们要面对的还有很多呢!”牡丹亦是关心地安慰道。
楚皓天缓缓转身,微微一笑,“婉月、牡丹,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我是在想报仇的事。”
沈婉月嫣然笑道:“要报萱香的仇,只有手刃聂谷和唐钰儿这对狗男女。”
楚皓天仍旧淡然一笑,摇摇头,“萱香之仇,是要报,但是不是现在,我说的报仇,是你部落家族被杀害以及我爹他们那些尘封往事。”
沈婉月、牡丹、金世义三人惊愕地看着楚皓天。
楚皓天顿了顿,于是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明白了,‘龙首’一共是三个,武林盟主龙啸奉、汉王陈友谅、佞臣嘛哈兄弟和秃鲁帖木儿。这三个才是罪魁祸首。”
“呃?你怎么一夜之间全知道了?”沈婉月惊讶万分,好奇地问道。
牡丹、金世义的表情亦是同样的惊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