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谷顿觉周围空气令人窒息的笼罩而来,更是感觉这空气宛若无数的锋芒,慌忙撤步,身影急掠而起,凌空鹞子翻身,左手流星锤疾飞而出,化作一道紫芒,激射出寒冰冷气。
楚皓天冷哼一声,冷峻的面庞掠过一丝寒意,凝气挥掌,双掌齐飞,腾然挥出两股真气,震荡向聂谷的流星锤。
“呼哧……”流星锤被这两道真气激荡,被震回了,而聂谷随之干将剑早已旋转而来,狂澜疾射,化作点点剑花,火焰般的剑花,铺洒开来,犹如有人向火堆里投递了一块石头,溅起无数火星。
楚皓天骈指凝剑,剑气呼啸从指尖疾吐,白芒铺天盖地,道道白芒,好像冬日里的白雾,又好像数条飞舞绞缠的白龙,“哧哧……”不绝于耳,震向聂谷所激射而出的剑气。
“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余波震荡得整个御书房摇晃了几番,屋内的木桌木椅皆是应声被击飞碎裂成碎块。
躲在屋内的朱元璋见势,额头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但一双眼仍旧透过门缝,紧紧盯着御书房内的激斗。
而沈婉月与蝶舞的对战亦是难解难分,蝶舞手中的乌金软鞭随风一扫,卷起御书房内的什物随之一抖,砸向沈婉月。
沈婉月衣袂飘飘,动作敏捷,时而身影轻身跃起,随之玉指急促波动九弦琴,便是一道萧杀的音波震向蝶舞。“叮咚……叮咚……”之声响彻整座御书房。音波更是将御书房内的物件整得左右摇晃不已。
蝶舞娇喝一声,飞身跃起,手中莫邪剑化作无数的剑花,“刷刷……”狂澜四射,电光火石之间,欺身直进,直刺向沈婉月的要害之处。
每一剑刺出,皆是犹如火焰灼烧而来,沈婉月只好施展神女拂花掌,身形急转。变幻无穷,躲避开蝶舞莫邪剑的戾气。
一连交手激战百余回合,也是难分胜负,蝶舞剑来鞭卷,气贯如虹。更是招招毒辣,瞄准沈婉月的要害之处便是痛下杀手。施展的尽是凤舞御阳神功以及阴阳八荒魔功的精妙高招。
幸而。沈婉月的武功不差。加之洛音天籁音波功近守远攻,相得益彰。神女拂花掌绵延威力无穷,相较于蝶舞,却是丝毫不见式微。如此一来,竟是斗成平手,不相上下。
聂谷却是没有那么幸运了。尽管他身怀阴阳八荒魔功以及凤舞御阳神功的精髓高招,但是,楚皓天却不是省油的灯,时而施展虚空之境。时而施展虚空之境,虚实相生,御空凝剑,招法更是变幻多端,时而是清风十三剑的绝招,时而是风雅颂剑法,时而又是阴阳奇门剑阵的精湛招式,加之楚皓天的内力精纯雄厚,这让聂谷渐渐觉得吃力。
不多时,御书房外早已是人声鼎沸,闻讯赶来的官兵犹如潮涌一般,将御书房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强弓箭弩,火把通明,将整个御书房外面照亮得如同白昼一样。
聂谷早已知晓被包围了,眼下恋战只有死路一条,他对着楚皓天虚晃一剑,跳出圈外,高喝一声:“蝶舞,不可恋战,迅速撤离!”
楚皓天见势,剑指一挥,白芒贯出,身影一飘,又抢攻向聂谷。
聂谷手中流星锤一扬,脱手打出,身子撞向窗棂,破窗逃出。
蝶舞听得聂谷的呼喊声,对着沈婉月亦是虚刺一剑,足尖点地,乌金软鞭横空骤扫,将镂空墙壁卷开一个窟窿,阴冷地瞧了一眼沈婉月,身影一缩,从窟窿窜了出去。
沈婉月一咬牙,紧越而起,追出了御书房,而楚皓天亦是挥拳将聂谷掷下的流星锤击落地面,飘然跃出了御书房。
“嗖嗖……”一阵雕翎箭羽激射而来,聂谷、蝶舞兵器上下翻飞,将那些箭羽格挡开来,从乱箭之中,旋转身影,跳上了屋檐。
“放箭!”徐达等人率众而来,指挥着弓箭手,向着屋檐上的聂谷、蝶舞激射出箭羽。
由于楚皓天、沈婉月两人面上披着黑色丝巾,认不清面孔,亦是被官兵团团围住。楚皓天瞬间无语,看着弓箭手强弩射出,“嗤……”一箭射中蝶舞的肩头,聂谷惊愕之下,慌忙搀扶起蝶舞,几个纵身跃起,跳出了皇城。
徐达愤怒地大吼一声:“锦衣卫悉数去追乱党,余下的人速速去御书房看皇上。剩余这两名刺客,就地处决。”
沈婉月与楚皓天肩并着肩,无奈地看着这些士兵,沈婉月手中九弦琴一抖,玉指刚欲拨动琴弦,朱元璋从御书房内威严地走了出来,厉声喝道:“胡闹,这二人乃是楚皓天和沈婉月,不是什么刺客,休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