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兄,甚事如此不开心?”李轮见李贤大白天的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不由得诧异不已,连忙问道。
却见李贤淡淡笑道:“也没有多大的事儿,这不是圣上与母亲全都往洛阳去了,为兄怪想他们的,心中黯然神伤。所以小酌几杯。”
李轮闻言顿时喟然叹道:“六兄仁孝,小弟不及也。呵呵,其实小弟本来是要找兄长斗鸡的,可是,唉,兄长如此仁孝,小弟却是如此贪玩,见谅,见谅。”
说完之后,李轮便准备告辞,却突然见李贤上前将他拦住,笑着说道:“贤弟这话从何说起?为兄岂不知贤弟来此是为为兄解闷的?既如此,为兄又如何能够拒绝?呵呵,贤弟既然来此,定然是得了稀有品种吧?不知这一次为兄能否战胜?”
其实李贤哪里是在想父母?实在是为当前的政局忧心,不过既然李轮来了,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因为他和李轮多次斗鸡,每次都会赢走大量财物,这可是他派遣苦闷和获取财物的好机会,自然是要紧紧抓住。
李轮见兄长同意了,自然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暗暗说道:“六兄啊六兄,这一次你可别怪小弟了,嘿嘿,小弟这一次可是必胜之局。”
所以,当双方来到斗鸡场、李轮放出斗鸡的时候,李贤不由得惊叫一声:“这,金豪,你哪里来的这等名品?怪不得向为兄挑战。”
李轮闻言顿时大笑,心中暗暗的说道:“六兄你自然不知道,这一次小弟之所以敢来主动挑战,确实是因为得到了得到了这只名品金豪,不过这鸡的来源却不能告诉你,其实并非不能说,而实在是因为送我这只斗鸡的表兄武三思不让我说。”
其实李贤哪里知道李轮在想什么?不过他倒也不在乎,嘿嘿笑道:“好教八弟得知,便是你有了这金豪也未必能赢,为兄也恰巧得到了一只名品,名叫铁距,正好跟贤弟的金豪来见个输赢。”
接下来李贤便拍手说道:“将吾那只铁距给请过来,哦,对了,记得也将王修撰给请过来,嘿嘿,王修撰也喜欢斗鸡,相信此次斗鸡之后,王修撰定然又有大作呈现吾等眼前。”
片刻之后,李贤的斗鸡名品“铁距”和王勃先后被“请”来了,之后双方之间便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斗鸡活动。
“好,好,哈哈,二兄,我这金豪不错吧?百两黄金是小弟的了。”因为之前屡次败北,所以这一次李轮发了狠,与李贤赌斗百两黄金,眼看着己方的金豪一上来就进行压制性的进攻,李轮不由得满心欢喜,心中得意之际向着李贤不断地进行夸耀。
可是李贤却是端坐不动,面不改色的说道:“八弟说这话可是犹时过早哦。战斗一刻未结束,谁也不能就说谁会赢,且稍等一会,看吾之铁距大翻身。”
而就在这时,突然见王勃站起身来,对李贤和李轮说道:“沛王、冀王,二位能否暂停一下,下官有话要说。”
“哦?莫非是先生有新作出炉?”李贤闻言顿时打了个手势,然后身边的侍从们各自丢了一些食品,吸引两只斗鸡各自走开,令它们停止了战斗。
紧接下来却听得王勃笑道:“下官这里新作一篇《檄冀王鸡》呈现两位大王,权当一笑耳,请两位大王听下官吟诵完之后再继续亦不迟。”
“檄冀王鸡?你,你这是甚意思?”李轮一听这篇文章是针对他的,不由有些恼怒,不满的看着王勃说道。
却听得李贤笑道:“八弟不必动怒,此事只不过是王修撰所开玩笑,就算檄文写得再好,鸡也听不懂,该谁赢还是谁赢。呵呵,且听一听王修撰所做文章如何?”
李轮虽然很是生气,可是李贤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只好挥手说道:“你且吟诵出来让我听一听,若是文章做的好那就算了,若是不好,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王勃却是自信满满地说道:“大王放心便是,下官相信这一篇文章定然会流传千古。”说完之后王勃正了正衣冠,大声读道:“盖闻昴日,著名于列宿,允为阳德之所钟。登天垂象于中孚,实惟翰音之是取。历晦明而喔喔,大能醒我梦魂;遇风雨而胶胶,最足增人情思……羽书捷至,惊闻鹅鸭之声;血战功成,快睹鹰鹯之逐。于焉锡之鸡幛,甘为其口而不羞;行且树乃鸡碑,将味其肋而无弃。倘违鸡塞之令,立正鸡坊之刑。牝晨而索家者有诛,不复同于彘畜;雌伏而败类者必杀,定当割以牛刀。此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