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仙童见也折腾的对方差不多了,这才不予计较,哼了一声,皱眉说道:“既然你已经猜测出来你那母后害死了太子,那你是不是要找出证据来指证此事?如果那人倒了,你又因此而立下大功,这太子之位岂不是你的了?”
李显见对方终于开始说起正事,不由得如蒙大赦一般,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笑着说道:“证据自然是要找一找,不过却不用现在就动手,毕竟太子刚死,现在我那母后定然防范甚严,反正太子的尸首就在那里,就算是只剩骨头了,也能查出来到底有毒没毒,当然,等到日后能够找到人证自然最好,不过却都不急于一时,至于拿这些证据指证我那武后,现在可不能这样做,因为她毕竟是我的生身之母,我如果这时候做这种事,定然会落下不孝之名,为天下人所轻,反而会为雍王作嫁,至于太子之位,更是万万贪不得,因为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的事情,无论是母后还是雍王,肯定都会联合对付我,甚至太子的那些党羽,也都可能此事是我从中推手,这才是我真正的灾难。”
“可是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放弃?这岂不是太可惜了”窦仙童听了李显的话却是心有不甘,皱眉说道。
却听李显呵呵笑道:“你以为这是个机会,我却以为这是个包袱,至于说可惜,这就更错了,你以为雍王就算当了太子,又能干多长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母后手段之毒辣,即便是太子这般根基都能被这般轻易扳倒,更何况这雍王还并没有多少根基。更何况我那母后看起来已经要倒了,可她的根基厚着呢,想要扳倒她只怕不容易,当年我母后对于圣上是何等的欺凌?连废后诏书都写好了,结果还不是被她翻盘?所以说,她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只需要靠住父皇,就能轻松化解一切危机。”
“唉,这个女人好不要脸,竟然是用这种无赖的手段。”窦仙童实在是无可奈何了,竟然愤愤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显却是淡定的说道:“你放心就是了,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太早出手反而会得不到,反正自从咸亨元年吐蕃战局结束之后,我已经隐忍了五年了,不差再隐忍几年,更何况我们这五年也不是白忍的,现在无论是军中还是朝中,我们都已经算是有了自己人,你的无间道现在更是无孔不入,许多隐秘的消息都能够轻易获得,还有你一手训练的蛇灵组织,已经成为了一支可观的战斗力量,无论是明还是暗,都能够应付自如,而除此之外,这一次的太子之死,或许还能为我们带来一次重大的机遇,只要把握好这次机遇,我就敢保证我的势力能够和新任太子相抗衡,甚至会强过他,呵呵,有新太子在前面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却在背后闷声发大财,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的舒服惬意,比自己当太子岂不是强得多了?”
“你这厮果然奸诈无比,能够想到这么毒辣的计策,只可怜雍王劳心费力的谋取太子之位,将来还是为你做了嫁衣。”窦仙童跟随李显的时候多了,对于他所说的那些新奇的词汇也能用得上了,这一次这个为人作嫁的说法竟然十分恰当,她见李显对她点头称赞,不由得心中喜悦,可是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只不过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李显却是对她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呵呵笑着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反正这一次的收获绝对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说是大发横财、一夜暴富也都毫不为过。”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说骂我很快就能知道。”窦仙童一扭纤腰,转身就走,尤其是某个部位还在上下晃动,直看得李显目眩神驰。
就在李显和窦仙童秘密谈话的数日之后,宫中也传来了消息,天皇陛下对于皇太子病逝之事感到非常痛悼,因此特别下旨,打破历史上的惯例,下诏追谥皇太子李弘为孝敬皇帝,其丧礼规模以皇帝对待,同时下令民工紧急建造帝陵,名为恭陵,又在太庙之中立庙祭祀,庙号为唐义宗。
讲一个没做过皇帝的皇太子追谥为皇帝,这在历史上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其实不仅空前,而且绝后,可以说是大大创造了历史,当然,这也不是高宗头脑发热之后下达的诏令,而是与政事堂众宰相,以及天后武媚等人进行商议后的一致结果。
虽然结果一致,然而彼此之间的目的却是不同的,而正是这些目的的不同却影响着以后的朝廷政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