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小、人多拥挤,战斗技巧很难派上用场,周鱼为了避免腹背受敌,往铁栅方向退去,铁栅前的人则往两边退开,以免受到牵连。
靠在铁栅门上,周鱼稍微安心了一些,那些人集中起来,继续向他靠近,但是速度很慢,没有一个突然冲过来或是停下来,动作不算整齐,但是很有默契。
“军人?”周鱼意识到这些人的行动太过统一,无论是包围还是靠近,都有着相同的节奏,像是经常一起行动似的。
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为首的光头突然前跃,踢向周鱼的胸口。
左右两边都有人,一边是黑框眼镜,另一边是缩在地上的瘦子,他们旁边也有刚才退开的人,周鱼不敢靠近他们,以免被偷袭,就站在原地,抬手架开了踢过来的那一脚。
而铁栅门竟然被他靠开了。
关了这么多人,铁栅门居然没有锁好,刚才周鱼只是虚靠在上面,此时加了这一脚之力,靠得重了一点,竟把门给靠开了,他失去平衡,往后倒下去,也看到了光头脸上露出的阴险笑容。
周鱼终于知道对方打算怎么对付他了。
这是个房间,被铁栅隔成两个区域,较大的区域用来关押他们,较小的区域是给警察用的,他们进屋后可以在那块区域观察铁栅后面是否有危险,没有危险才开门把人带出来或送进去,离开铁栅就相当于来到了拘留室外面。
那些人就是想把他逼出来,再把门关上,这样他就回不去了,把警察叫来,不管这算不算是越狱,他都会受到处罚。
对方这最后一步棋,是想争取更多的时间,好放下更多的棋子。
计划成功了,周鱼摔在地上,光头就能立即关门,不给他回去的机会,而就在这时,又有新的情况发生。
一只手突然从铁栅之间伸出来,抓住周鱼的裤腰,又把他扯了回去,同时一只脚踢向了准备追加攻击的光头。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周鱼立即把门关好,用力摇了摇,光头被逼退一步,惊讶的看着救下周鱼的人。
是那个黑框眼镜,他仍是那副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样子,可是抓着周鱼的手和踢向光头的脚都很稳。
“你是谁?”光头退回到那群像军人的人群中,皱着眉问道。
“我只是个路人,哈,不用在意外,愿意的话就叫我流氓好了。”黑框眼镜陪笑道。
流氓?周鱼听到这个称呼,突然回忆起鸡哥曾经说过的话,在关于四楼的话题中,鸡哥没有透露多少东西,但提到了流氓这个名字。
素姐派人来了,派来了四楼的人,直接破到了对方的最后一步棋。
不过现在还不算安全,周鱼关好了门,接下来还要应对对方的攻击。
像海浪拍击礁石一样,那些人围了过来。
流氓身手很好,比周鱼厉害一些,但这是很直接的围攻,挨上几下在所难免,他的衬衫被撕破了,周鱼也知道了他叫流氓的原因。
流氓身上有纹身,不像尼崩极道成员那样五颜六色,也不像西方黑手党那样东一块西一块,每一块都有独特的含义,他的纹身只有一个颜色,也只有一种图案——线条。
以心脏为中心,流氓身上布满了粗细不一的线条纹身,看起来就像血管,非常漂亮,也非常吓人,只有手上、头上没有被纹身覆盖,这样他穿上长袖衣后,别人就看不到纹身了。
纹身一亮出来就把那些人吓到了,流氓摘下眼镜,把头发往后一梳,斯文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看起来非常狂野,他对那些人看到纹身后的表情很满意,嘴角上翘,继续挥舞拳头。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了,所有人都被流氓和周鱼打倒了,他们俩也挨了不少拳头,很是狼狈,除了光头大汉、瘦子外,只有两个人始终没有动手,可能是对方一伙的,也可能不是,反正计划失败了,他们已经拿周鱼毫无办法。
拘留所里的人斗殴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受的伤都不重,上头又有人关照过,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午夜,周鱼终于被放了出去,流氓还得在里面呆着,二人一直没有交谈,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纯粹的陌生人,又像是熟到不能再熟的朋友。
张浩等在拘留所外,看到鼻青脸肿的周鱼,很是兴灾乐祸了一把,周鱼很困,也懒得和他计较。
咖啡店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周鱼回到自己房间,随便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