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都可以让十年租金的一成来,这些钱累计起来可是比一个田庄更要值钱的。
有什么可能,会让他做这样亏本的选择呢?
“能让他反悔,绝对不可能是他不会算这笔账。”半晌后宁馥抬眼看向他:“一定是有人压着他。”
周睿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那田庄的地址还没有拿到手里,但是他心里也和宁馥的认同一样,那个田庄,应当就是乔松柏的产业。
并且他也和宁馥一样,怎么想,以乔有恒的为人来说,抵押田产是最合适不过的。
乔有恒更不可能不会算这笔帐。
“说个僭越的话,乔三老爷本人未必会遵照协议去做,但是临到跟前收了手,也绝不是他身边的人能劝动说动的,应当是另有令他不得不听从的人言语过一二才是。”
“我知道是谁了。”宁馥突然直了身子,正要再说,门外烟珑突然进了来。
“香檀在正院,瞧见四老爷外出回府,竟是乔家的马车送回来的!”
周睿、锦嬷嬷、宁馥皆是一怔。
乔家的马车……送宁立昌回府??
“四老爷怎么会和乔家的人有往来?”就连锦嬷嬷都忍不住惊诧道。
不怨他们这些在府里做事的人都这般惊异,宁立昌在宁家的地位可以说是没什么地位,就算是一些席面场合,他也没什么言语的地方,几次落弟从来不曾榜上有名,又磨不开这个面子总觉得人人都在背后嘲笑于他,早年没有参加过这些时性子还挺好,对府里上下的人都不错,见谁都是笑呵呵的,经历过这些事之后,性子越来越孤僻,近两年性子又转了,颇有些不讲理的莽撞,他身上那本就不多的书卷气息,是彻底磨没看不见了。
就连他几个兄弟,在府里都不愿意看见他,更别说完全不想与宁家打交道的乔家人了。
“这就不知道了。”这事自然是府上下皆惊的,烟珑道:“现在不少人都说这事呢,不知道四老爷是在忙活什么,大家猜着会不会是乔三老爷那边的事,现在唯一有点联系的,除了咱们姑娘就是乔三老爷府上要办喜事这事了。”
“四老爷在这事上能有什么可忙活的?”霜容皱眉,这事他甚是觉得腻歪,他肯定是借着这件事要去攀附的,可他也不瞧瞧他自己,他可入得了乔家人的眼,这些都是府里上下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她之所以觉得腻歪,还是因为他的这些动作,无形中也丢了宁馥的脸面。
就连宁馥也觉得欠妥,乔家的事务,宁家从来不曾插手也绝不去献计,随个漂亮的份子就是双方的体面了,他一穷二白,手里的那些铺面田产,这些年都快被他自己败的不剩什么了,他还有什么可以给乔家的?
但是让她不能忽略的是——乔家的人送他回来了。
如果不被重视,怎会如此。
“要是能打听得到四房的事务,就好了。”半晌后,她如此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