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青既然能说出这样大的事,而且还是说给她这个外人听,她委实不好再深问下去了,之后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问候关心的话语,这件事便也就不好再提。
不管怎么说,陈佩青是给了答案了,蒋夫人这么想着,一边又觉得那废宅被困的女眷也未必就会是宁君洁这么巧合,按她的逻辑来分析,现在宁家家主之位落到了二房宁立亭的头上,主持主馈的事务又一直都是二房陈佩青料理,换成是谁家,作为长子嫡系的宁家大房一派,都不应该与二房有多融洽的关系。
是以,这次的事件如果真的是出在大房的女儿宁君洁的身上,陈佩青未必就会这么保着大房的子女。
再者,这种事也不是说栽赃就能栽赃得了的,凭白无故的就说那天被困的女眷是宁家四奶奶,那也是不可能的。
此事在心里衡量过后,蒋夫人这边也就放下了心去,不知不觉的与杨氏之间的攀谈也多了起来。
其实如果两方儿女都有情有意,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宁心卿明确表示过宁家这边最合适的女儿就是宁君洁,无论是出身还是年纪又或是身份等,都是与蒋虚舟最匹配的,宁芸虽然年龄也适当,但是宁芸再是受宠终究也是陈佩青再嫁带来的,宁碧思与宁芸一样,更何况就算宁碧思也是宁家的血脉,但是就冲着曹氏的出身,她也是断断不可能同意的。
再然后就只剩下宁馥,宁馥其实倒是可以考虑,丧妇之女虽然是大忌,但是好歹外亲是乔家,只可惜乔家也不怎么管她,再加上年龄又太小,在宁府过的日子也是马马虎虎,她甚至考虑都不曾考虑过了。
她所想的这些问题,其实陈佩青几人谁都心里有数,但是她现在的热情明显比方才高涨,却是没人知道她想了这么多,只当是事情平定了下来,她此时便放心的与杨氏攀起交来。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赵嬷嬷过来了,说道:“二小姐在三小姐处,才出了荷松园,就被蒋公子和大小姐给拦住不让走了,非要在荷松园摆席用饭不可,这便让人过来传话,让蒋夫人莫要介意。”
陈佩青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就对着蒋夫人陪了笑脸:“我那个丫头最是心软,往日里几个孩子只要缠住她,她就狠不下心来脱身了,竟是都没来给你请个安,我真是过意不去。”
蒋夫人听得这话,也不甚太介意,她此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加上她现在只想着多与杨氏往来,宁芸和宁馥不来倒也无关紧要,是以便就让陈佩青先代宁芸和宁馥把那两朵珠花收下,这就对杨氏道:“大奶奶不是说要让我去喝你的茶么?我可还记着呢,你可莫要赖!”
杨氏求之不得,忙就感激的朝着陈佩青点了点头,深看了一眼之后便就拉上了蒋夫人的手,一边道:“我可不敢怠慢了,再不带你过去,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二人相携回了大房的院落不提,这边曹氏也讪讪的起了身,打了个呵欠恹恹地道:“陪坐了这么大半会子,可吊死我了,我得回去嘬两口去,二嫂也歇歇吧,真是难为你那么费神了。”
她话里的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陈佩青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厉的让身边的赵嬷嬷都不禁的缩了缩脖子。
蒋虚舟和宁君洁这几人又跑来了荷松园,宁馥是最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