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馥接过去后凝眉打量,周凡道:“林公子如果能做得到的话,倒也无妨,难得咱们素缨楼能入了林公子的眼,何必两厢都不高兴,大过年的。”
宁馥沉吟了一下,林清之这一张纸密密麻麻不像是个新协议,倒更像是个保证书。
林清之如此费尽心思要在素缨楼待一个月之久,又如此的不知耻,如果坚持不同意,只怕他还有后招后后招,接触虽然不多,但也瞧得出林清之这人也是那种将脸皮视为身外之物的,只是这样坚持要留在素缨楼一个月,背后还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如果真的一点门都不给他留,不知他会不会暗中对素缨楼做什么,倒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再说看林清之那个样子,保不准还能在这一个月的接触中摸出关于钥匙的线索。
她挥挥手,意兴阑珊的表示无可奈何随他的意思,林清之喜笑颜开的拉住周凡,两人赶紧在那张纸上签字画了押作实,复才往外而去。
宁馥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对了,”林清之已经踏出门外,突然后仰着弯了半身回来:“刚刚那姑娘是你哪位姐姐?看样子不像你二姐,难道是你大堂姐?”
宁馥冷冷看着他,眼神已有警告之意:“关你什么事?”
“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不领情?”
“你关心我?”宁馥目光不变:“关我什么事?”
林清之撇了撇嘴,摇身而去。
……
关于林清之与大长公主祝万柔的婚约之事,宁馥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在宫闱之间已经消化了。
这件事甚至于都没有在坊间传出只言片字,就已经胎死腹中夭折,这其中林清之做过什么,宁馥并不能知道。
虽然这并不是她非要知道不可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些事情不可掌控甚至于无门路知晓,她还是觉得有些束手的。
从年初一那天开始起,林清之果然做到他所承诺的,再没有带过一个佳人来素缨楼滋扰,让上下刮目相看的是——林清之竟是邀了京中的文人学子,整日里在素缨楼里吟诗作对把酒当歌对月几何,而这些文人学子,竟还真就不是那些平日跟他混在一处的纨绔,是真真正正的文人、学子。
就连周凡,都深觉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得到这些京中闻名的学子,竟然肯会赴他林清之的宴请,并且还甚为敬重。”
而细心的周凡与霜容渐渐发现,林清之请来的这些往来出入的门客中,其中夹杂着不少已入仕途的年轻在京就职的官员。
这些年轻的官员就职之位无足轻重,但与他似乎私下里内有故事,彼此之间略有陌生,但都与林清之看起来泛泛如水,实则却从一些肢体表情中看得出不止于此。
十五这天京中烟火四起,年节的气氛最盛最美的一夜,宁馥准备早早收工然后带着霜容几人去游船河看人放河灯,晴鹤却过来递了一张请帖。
林清之邀她一同在荷塘品茗放河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