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确实是生气,但是高兴也是有的,想着自己发了脾气发了难,到时以家主的身份让宁馥把别苑还回来,他还能白捞个当初卖别苑的钱。
现在看到那契子竟然落的是素缨楼的,他气的要疯!
“素缨楼的不就是你的?!你这是故意……”
“老太爷说话要小心了。”宁馥不客气地将契子妥善收了起来,当仁不让:“我个人哪有这么多钱,花那么多的钱去林清之手里买东西?我还没这个本事。用的全部都是素缨楼的钱,只不过对外大家给面子,说是我个人而已,但外人这么误会正合我意,因为我本身想把别苑买回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人都知道是我们宁家的人买回来的,把我们宁家的脸面拿回来。”
“宁馥!”宁政心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竟是拿起了茶盏就准备扔。
“老太爷!”宁馥一个眼风射了过去,生生的将宁政的动作给震的顿了住,她眯了眯眼,指着自己的额头:“老太爷若真的不信孙女,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您今天就是真摔了我,我也不能怎么样。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把宁家脸面往外卖的人能若无其事,并且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颠倒黑白,竟要让把宁家脸面找回的人受长辈的责骂,老太爷真该擦亮自己的眼睛,别被人蒙了心窍了!”
宁政满面涨红,浑身发抖,挥起的手臂还拿着那个茶盏,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最后怒目一狰,手腕偏了个角度,啪啦一声瓷响,茶盏碎在宁馥身前几步开外。
“给我滚!”
宁馥看了看地上的碎瓷,再抬眼时就见宁立良夫妇抖如筛糠,她冷冷一笑,再也没回头看上一眼,直回荷松园。
翌日,府内似乎恢复如常,中午宁馥在素缨楼用午饭,听人来报信说宁立良夫妇昨儿一夜没回长房的院落,被宁政罚在怡松院的议事厅跪了整整一夜,直到今天上午日上三竿才放了他们夫妇二人。
宁馥“嗯”了一声,而后周凡让人送信过来,说孔无喧今天又来找林清之了。
“卓云飞和易若耀还跟着他?”宁馥垂目问道。
丫环点头。
“好,我知道了,让周凡把孔公子叫到正楼贵宾厅去。”宁馥道。
丫环领命下去了。
霜容上前伺候着收拾,一边有意无意地道:“姑娘这又改变主意肯见他了?”
宁馥抬眼淡笑:“谁说我要见他了?”
霜容一诧:“让周凡把孔公子请去正楼贵宾厅,那意思不就是您要去那里见他?”让周凡亲自去请,并且还是去的正楼贵宾厅,自然是只有宁馥才有这个权利号令。
宁馥笑意深了些:“连你也这么想,那孔无喧肯定也会这么想,这就没跑了。”言罢她起了身往外走:“让人注意一下,把卓云飞和易若耀分开,我要单独见见他们两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