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妙给宁馥端来热水,也是叹气:“大姑娘怎么就看不通透呢?事以至此,就该往好的地方走下去,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再挑一条更难的路啊……”
宁馥抿了口热水,半晌才道:“事到如今,长房和老太爷他们,也不会再同意她任何请求,不会再允许她有任何机会折腾了。”
宁家的家声,比什么都重要,上一辈已经出了几桩见不得人的丑事,这一辈上关于宁君洁的就是出了又出,再一再二怎能再三,更何况这一次的丑出的还不够大吗?
翌日早上,宁馥破天茺的去了怡松院请安。
不仅如此,她还坐在厅里不走,等着叔伯们过来。
宁政现在一看到她就有些头疼不耐烦,只想让她赶紧从他的面前消失眼不见为净,立即叫来管事下去催促几位老爷们快点过来。
等长房、二房以及三房五房的人都到了的时候,宁政这才斜眼望向宁馥,没什么好气地道:“说吧。”
昨天的事情到底是发生在别苑,别苑现在又是属于素缨楼的,但实际上谁都知道就等于是属于宁馥的,对于这件事,宁馥有话说,谁也没权利拦着。
他做好了准备,如果宁馥真要为了宁君洁昨天的事情会影响到别苑的声誉而声讨的话,他立即便就拿出家法来把她骂出去。
“基于昨天的事情,我今天也听到了些许,听说刘家和咱们家已经谈妥当了婚事,既然如此,我替大姐姐说几句话,现在的风声对她都是极不利的,对她不利就等于对宁家不利,为了大局着想,而大姐姐现在做事又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应当从我们家的总产业中分出一部分来给她去独自掌理。”
在座的几房老爷夫人的,本来都半垂着目看着地下,人虽然坐在这里,但是除了长房之外其他人皆以为与自己没什么关系,本着坐陪充人场的心思,但一听宁馥出口的竟然与别苑之事毫无关系,而是要让宁家出产业来给宁君洁掌理,当即就齐刷刷的抬头瞪了过来。
“不行!”
“不行!”
“不行!”
这三声,分别出自宁立亭、宁立善和宁立武。
除了宁立良夫妇之外,其余几位老爷一致强烈反对。
宁立亭作为宁馥的父亲,自知这时一定要表明立场并当着大家的面管教自己的女儿,厉声俯视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件事我们做长辈的还没有想,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这种事,轮不到你这个辈份站在这里说三道四!”
宁馥不仅没有看他,也没有答他,而是望向了宁立良夫妇。
“事到如今,如果不给大姐姐抬一抬身份,还会有机会再压得下外面的流言吗?难道你们不觉得越是在这个时候,躲着才等于默认这些是事实吗?”她轻声细问:“如果因为这件事宁家就视她为耻辱,再不允她做任何事的话,岂不是等于默认此事?如果大姐姐一如以往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你们说,外面的人会不会认为一切只是谣言并不可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