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这话可就是要撕破脸了?”宁馥终于上得前来,将那协议妥善收好,不客气地道:“锦嬷嬷和周睿是我花重金聘请的管事,在素缨楼里只要他们二人点头允许通过的事都可以不经过我,权利和月钱比我这个正经嫡出小姐的月钱高出数倍!长工?谁家请的是这样的长工?!”
“再有!”宁馥目光从宁立亭的身上扫到陈佩青的身上,又从宁政的身上扫到白氏垂目忍怒的面上,字字铿锵:“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锦嬷嬷和周睿受此重任天经地义,他们遵从的是我亲生母亲乔清婵的遗愿!你们谁想视我母亲的遗愿为废纸!?”
满室再无半丝声响。
半晌过后,陈佩青涨红着脸扯了扯宁立亭。
这意思是让他这个亲生父亲放话出来,这个时候这个场面,也就只有宁立亭这个亲生父亲才有这个资格。
宁立亭深吸了一口气,一晚上没说话的他却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筋疲力尽地道:“蒋老爷、蒋夫人,你们,还是去寻周睿和锦嬷嬷吧……”
这话一出,别说蒋氏夫妇的脸色瞬间有多黑了,陈佩青是气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将她又置于何地?
当着自家人的面就够可以了,现在还当着蒋家和孔家人的面,他居然还要站在他死去的前妻这边?!
且不说这所谓的遗愿是真是假,只要宁立亭在此时放话出来要替宁馥作主,那所谓的协议和遗愿立即就是空谈!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蒋家的人向宁馥提亲这事是她在中间夹着的,眼下不就是等于把她这个活生生的人给当场否了?!
陈佩青如同石化一般僵在当场,连宁立亭拂袖而去都没发现。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厅内已经是另一番场景了。
孔夫人自然是赖着坚决不肯从了杨氏改而向宁君洁提亲的,看起来宁君洁似乎压抑着激动,面上的表情已经难掩她想踹掉刘安仁改而嫁去孔家的心。
孔夫人此时是想走也走不得,难听话也更说不得,她这个时候不仅因为玉佩的事情站不住脚,还因为现在留在这里也是没用——宁馥的亲事,这里没一个人能做主的。
陈佩青完全被置空如同摆设,她只看见这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而再向上首看去,宁政和白氏早就不知道何时已经悄声的退了出去,空留下这怡松院的厅堂任这些人翻天覆地。
“住口!住口!住口!”
她突然之间大喊了起来。
这一喊,竟是成功的把屋内争执的众人给惊的静了下来。
陈佩青顾不上什么淑德的形象,直觉蒋氏夫妇正瞪着自己,她立即回瞪回去,后而冲着宁馥喊道:“把周睿和锦嬷嬷给我叫过来!蒋老爷和蒋夫人要提亲,那就让他们俩给我过来!把这事说清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