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容立即觉得肩上一重,隐隐明白了什么,坐下后肃声道:“院正大人那边不能再等了吗?”
林清之未答,言道:“是你家姑娘不能再等了。”
霜容怔在当场。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
林清之莞尔:“没错。”
……
而宁馥回到府里之后,已经不太能先冷静下来,想了一路也没想出具体的对策,只好先装作不知,去探探陈佩青的虚实才好。
这种事情,陈佩青一定会先与宁政二老言语,把宁政二老拉到她的身边之后加重压力,要想让这件事黄了,她要付出的精力就实在太大了。
怡松院的门口站着朱伦家的,她一见宁馥来了就恭敬的一笑,竟是与她丈夫不同,不仅没有拦着她,竟也没有往里急着通报通信儿,而是非常恭敬的将宁馥无声的往里迎。
但是还没走到阶前,花厅里的声音就已经隔着门扬了出来。
陈佩青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很是大义凛然:“……我们宁家虽然富有,却一直都没有成为真正的权贵,自打别苑到了馥丫头的手里以后,我们宁家更是再难沾上这边了!到现在为止都过去多久了?别苑这头也没再续上,先前靠着别苑建起的那些薄薄的情脉早就断的不剩什么了,这么多年别苑里结识的那些官员,还比不上宁馥那素缨楼半年来打下来的基础!芸儿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就算不是嫡妻也是别人扒门子凿窗户也寻不到的机会,这对宁家来说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白氏的声音带着些许气与恼,紧接着陈佩青话就续了上来:“芸丫头的事我们不好作得了你的主,但是馥丫头可是我们家的嫡孙女,她现在手里又握着素缨楼和别苑,就算不是她自己的产业,可终究名声扬在外头,你有本事把你的芸儿嫁的好,我们也为你高兴,可馥丫头就这么被你给许了出去,别说是侧妃了,竟然就只是个陪嫁?你让我们怎么跟馥丫头开得了这个口?!”
宁政也是气愤交加,话说的更是直接了当:“这瑾王不可能就这么突然的中意芸丫头,你定是早就开始给芸丫头铺路了!打着我们宁家的旗号给芸丫头铺路的时候君洁还没着落呢!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为君洁打算?现在好了,你把这事摊出来,你的亲生女儿成了侧王妃,我们宁家骨血却要给你的女儿做陪嫁?!你这一手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宁馥在门外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她倒是疏忽了,宁政说的可是难得句句在点上,虽然并非真正的为了她而出头,但是这话也是千真万确啊!
陈佩青自然也不会就这么被宁政给吓回去的,现在宁家大权在她的手里,能做得出这种事就什么准备都有了,当即就在厅里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的芸儿也是姓宁的,叫你们祖父祖母从未怠慢,以后富贵了,宁家还能一点便宜都没有吗?!”
宁政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又给摔砸了,大吼道:“你放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