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居然让周凡这样的人进股东圈?!”一进议事厅,陈佩青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孔无喧在她眼里只是后辈,平时相安无事时自然无妨,眼下她怒不可遏气愤难平,这两句话下来,俨然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态度,哪里还有平时半分的和颜悦色。
孔无喧教养很好,对她这般不客气的态度也没有让他失态计较,但是不冷不热是肯定的,从陈佩青逼着宁馥退出股东圈开始,他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半分好感了。
“宁二夫人不是很希望宁馥退出股东圈吗?眼下正如你意,你怎么还发这么大的火?”
这话不愠不火,他这不生气的模样比与她争执还更让她气竭,胸脯被激的一起一伏,怒道:“可周凡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进入股东圈?!”
“宁二夫人原来竟有这么多的要求?”孔无喧就像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一般上下将她打量,不屑地哼了一声,讥讽一笑,道:“先前不满意宁馥在股东圈,然后现在如了你的意宁馥不在股东圈了,你竟然又不满意周凡?我不禁的开始怀疑宁二夫人是不是觉得这股东圈里是由你说了算了,又或者是无论那两成的股份主人是谁,只怕都不能让您满意,那两成的股份,是不是只有到了你的手里,你就高兴了、如意了?”
陈佩青惊诧不已,向来温文儒雅的孔无喧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简直就快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她愕然的看向他,道:“宁馥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替她说话……”
“她给我什么好处与你何干?”孔无喧冷哼一声,声音更加讥讽:“或者宁二夫人你也可以尝试给我好处,不过我是不是愿意收你的好处就两说了。”
胸脯气的胀痛,陈佩青连连深吸了几口气,再不与他在此问题上争执,最后冷笑了一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替她说话为她做事,你到最后什么也不可能得到,她有多忘恩负义,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谢宁二夫人指教了。”孔无喧面无表情:“后悔不后悔的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她就算对我忘恩负义,你也别指望我会站到你这边。”
这话一放,孔无喧尽极鄙视的最后看了她一眼,道:“我也奉劝宁二夫人一句,令千金可是亲口向宁馥相求才让宁馥同意操办她的婚礼,就算真金白银白纸黑字的交易,识时务的话就该守守本分,否则婚礼那天有的是机会让你下面子!”
陈佩青被激的连退数步,肺部气胀痛的她快不能呼吸,只能目送着孔无喧拂袖而去,却独自一人扶着桌案半晌都缓不过气来。
长而光洁的指甲掐进桌角,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