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家的也早就在陈佩青挡住之时就也一并的走过来了,听闻这话身子一震,连忙垂头立在旁侧,让出半道来。
陈佩青没让,宁馥直接绕开她踏了进去。
陈佩青这才赶紧跟住。
宁馥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床上的宁政,方才隔着屏风瞧的不真切,现在这近距离一望,才惊见宁政紧闭的双目下是相当狰狞的面容。
心头像是有着压不下的火气。
浑身还在剧烈的哆嗦。
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写。
这不是中风。
看着很像。
宁馥就这么看了他片刻,后而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宁家看你吗?因为外面有些事情你得知道,我来,是为了我母亲的嫁妆,乔家已经准备要把我母亲的嫁妆要回来了,你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你是听到风声,不想把我母亲的嫁妆交出来,就病了么?”
她笑了笑,看着宁政紧闭的双唇,收了收情绪,说道:“你年纪不小了,不该握在手里的东西就别硬拿着不放,我母亲的嫁妆又不是握在你的手里,你何必做这么大的牺牲?”
“宁馥你什么意思?你居然说老太爷是装病?!”陈佩青上前吼道。
宁馥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二、奶奶急什么?我哪一句哪个字说他是装病了?我就算真是这个意思,你又有什么可急的?你在病人面前这么大声说话,你想怎么样?”
陈佩青脸上的涨红还未曾褪尽,便又立即转成了青。
宁馥的目光又回到宁政的身上来,道:“我还真没觉得你是装病,但是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言至于此的时候,宁馥余光又是一睨,清晰的捕捉到陈佩青面容一闪即逝的惊惶。
宁馥这才退了半步,朝着宁政福了福,道:“宁老太爷保重好身体要紧,左右宁家与我个人再无关系,今天也不是来给你添堵的,你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但是想必脑子会更加清明,谁是人谁是鬼,你好好想想吧。”
“唔……唔……”
宁政似乎想发出声音说些什么,眼睛也睁了开来,却是面部僵硬显得特别狰狞恐怖,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却是连半个字都发不出。
宁馥又递了个眼色,霜容上前,和程衍一起将宁政给架了起来,这动作才起,薛宁家的和陈佩青立即震惊的就要拦着。
宁馥不耐烦地道:“你们怕什么?你们到底是怕我会把他怎么着,还是怕他会说出点什么来,让别人怎么着?!”
薛宁家的立即又缩了。
只剩陈佩青一人,可宁馥这话压下来,她哪里还敢再拦着,索性这相拦的姿势便成相扶,待宁政才坐起半身来,她赶紧就挡了住,霜容和程衍不得不又退到了几步之外去,无法靠到近前。
宁馥笑道:“你也看见了,霜容治得好院正,有人却不敢让她来给你抓一抓脉,你只能自求多福了……老太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