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却正色道:“别让你难做?现在是你让我难做。特别简单的道理,你很容易就能明白。这就好比你已经吃饱了,或者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喝酒,对方却偏偏往你面前摆了一堆吃的,不仅多,而且没有一样是你喜欢的,让你必须吃了,你若是不吃,那就是不给他面子,那就是要散交情。还有人给你面前撂下几坛子烈酒,明知你不能喝,还非要说你若是不喝就是不通人情世故。”说罢,她侧目望向那侍女:“你吃不吃,你喝不喝?”
一众端捧的侍女皆无语,半晌后被问及的侍女咬了咬唇,道:“若是非吃不可,不得不喝下去,我会。”
“那是你愿意。”宁馥哼了一声,极是鄙夷:“第一,我不愿意。第二,我犯不着。”
那侍女福下去的身子还未起来,听闻这话之后面色也是相当难看,但到底是靠人脸色吃饭的人,纵然如此也能强撑出笑意来,后而艰难的起了身,道声‘打扰’,带着人连同那些东西一并的出去了。
好一会子王若诗才回过神来,惊问:“姓乔的人……是……”
她这语气并不是猜不出是谁,而是不敢相信。
宁馥面沉如水,打心底里甚是腻味,但是又不能一个字不提,若没方才乔赛这穷追不舍,路上那些小厮的围堵她本是提都不想提的。真是好好的一个下午茶,被他毁的不剩什么了。
不止是宁馥,茵妙几个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在旁早就咬牙切齿起来,但是宁馥不说,他们自是不能开口说与王若诗听。
王若诗再次问起,这回终于点名提姓:“可是表哥乔赛?”
宁馥冷然以对,淡淡道:“连你也一猜就中,看来外面比我想象的要热乎。”
王若诗面上一僵,宁馥已又道:“乔家这边真是没把我当个活人看了,赶情在他们心里,我要么是该死在陵塔里,不仅让他们挪开心头的大石,还能免了这后来我给他们丢人现眼。现在我好好的活着,觉得我给他们添了堵,这就来恶心我了。”
王若诗默然,她知道这并不是宁馥的真心话。
乔赛这种行为,已经不是恶心谁,更不是与宁馥之间相互报复。
乔赛这是……
来真的。
关于这个表哥,王若诗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交集还是有的,在彼此还小的时候,那时候都是满地乱跑的孩子,她也愿意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那时因为父亲的仕途,和母亲往来四舅父家还是挺频繁的。
小时候这个哥哥和别人家的哥哥没有什么不同,一起玩一起闹,大人们在厅里谈大人之间的事,他们小孩子自然在花园里寻找他们的乐园。
再稍大一点的时候,因为各种因由,往来越来越少,对这个表哥,更是有与没有没什么区别,彼时她也闹过要去四舅父家中玩,次次无果,渐渐的便也就不再纠缠。
对乔赛的印象,就停留在孩提时而已,可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后来彼此各自长大,乔家一些重大的场合还是会碰面,只是不再像孩子时那样亲近,但是印象中还是知道有这么一个陪着自己玩过一段时间的表哥的,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现在两头的分别是宁馥和乔赛,王若诗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等茶点送上来之后,她朝剪秋递了个眼色,剪秋会意,便拉上茵妙几人出去侯着,这厢便就留给她们姐妹二人叙话。
“她和表嫂关系不合?”她直接了当的问宁馥,现在就她们二人,也不用转弯陌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