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鸿儒猛的抬起头来,甚是惊愕。
乔闲庭深吸一口气,哼道:“我本以为你到了这个年纪这个位置,早就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什么巧合,没想到还是这么天真。我们姓乔的永远都是一体的,宁馥去做这个管事,无异于在宴会上给你下脸子难看,我暗中做点什么让这件事黄了,也是为了乔家的体面,现在让你动动嘴皮子,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们兄弟,现在就靠着你和我了,你好,我也会跟着好,同样,我好起来,对你怎么会有害处呢?”
乔鸿儒的头又低了下去,看不清面色如何,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动作不小,好不容易才把人安插进去,若是这救济的款项落到你的银号里,岂不是落人话柄……”
乔闲庭没有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似乎不会停下来的大雨,狭长的眼睛慢慢眯起,突然间大袖一挥,手里的杯盏啪啦的狠狠砸在玉石地面上,溅起的碎瓷都发出刺耳的声响,几片碎瓷飞到乔鸿儒的脚边,滚了两滚才停了下来。
乔鸿儒回过头去,双眉紧锁的望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老四,我乔二的银号在大周是头筹,就算你不动这个嘴皮子,也是这笔款项的首选之一,现在不过是让你稍稍推上一把,你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还是为了你自己?我能留这笔款项多久?不过就是这边存入,再由南方的分号分披发下去,最迟不会在我手里停留超过两个月,一分钱都不会少,你能给别人落下什么了不得的话柄?!”
从京城存入银号,再由南方的分号分批拨发下去,这钱看似只是在乔闲庭的手里转一圈而已,但是大头的钱一下子全部汇入京城的银号,南方的银号再分均下去派发,等于乔闲庭将公款融到了手里。
他这么做,乔鸿儒听得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来,因为头前乔平海的事情而使得乔闲庭的银号在京城信誉受到一点影响,而若是皇家都把银项汇入乔闲庭的银号,那头前乔平海对银号的影响就可以完全从百姓的心底消除不说,还更得百姓的信赖。
有国家在背后做支撑,这根本就不是金钱能做得到的助力,更关键的是,也直接将乔闲庭的社会地位拔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其二,这大笔款项在京中,在乔闲庭的手里,他,想干些什么来让钱生钱,简直易如反掌,再不会束手束脚了。
乔鸿儒心里越想越堵。
把宁馥的管理权撤掉,来换这笔款项的流入。
他这个二哥真不愧是和金钱打交道的,这笔账,他可真会算。
雨水的湿气飘散了进来,纵然夏日,竟凭添寒凉。
“这件事我说了,帮或是不帮,你自己看着办。”
乔鸿儒仍旧坐在椅中,闻言抬起头来,沉声说道:“韩尘知不知道是你在背后做的动作?”
“他知道又怎么样?”乔闲庭冷笑一声:“他敢引荐宁馥来打我们乔家人的脸,我们姓乔的反打回去也是他活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