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细想下来,确实也只有情之一字才能说得通,才合理。
一个女子,只有倾慕于一位男子,才会十倍甚至上百倍的用心,才会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及,才会将自己的对手观察的如此仔细。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韩尘,她自认未必会将宁馥多当回事。
如果不是因为韩尘,她也清楚自己定然不可能对宁馥有必除之心。
如果不是因为韩尘,她也不会掐算着时间在宫道上与宁馥相遇,给宁馥难看。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情之一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目光移到了宁碧思送她的锦盒上,随后轻叹了一声,吩咐身旁的宫女:“谢过宁四姑娘的好意,把锦盒收起,回宫。”
宁碧思大喜,立即伏地:“恭送大长公主!”
祝万柔走到她的身前,道:“既然你对林清之这般用情至深,要不要本宫赐旨,让他娶了你?”
宁碧思连忙摇头:“民女不希望自己的终身大事建立在他的抗拒之上,想要的,民女想要自己争取。”
祝万柔对她这话有了几分兴致,但语气却有些瞧不起:“你?你怎么争取?”
“就算是想要自己争取,民女也希望大长公主能高抬贵手,帮上一帮。”
祝万柔抿唇笑了:“说说看。”
“送行队伍确实需要一个女子,那些送去穹夷的姑娘总要有一个女子管事打理才是,林清之在送行队伍中,而宁馥如果退下,就还需要有一个女子顶上,民女斗胆自荐,希望大长公主成全!”
祝万柔眼睛一亮,彻底对她刮目相看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宁家的姑娘,真是谁也不能小看。”
言罢,并未给她一个肯定,大笑而去。
当晚,韩尘突然半夜离府,直向公主府而去的事随后就传到了宁馥的耳朵里。
对于韩尘和祝万柔之间的猫腻,宁馥早就没了兴致,甚至于还很抵触。
她自认这是对大长公主没有什么好印象,彼此敌对之故。
听完这个消息也就只拂了拂手:“他马上就要去送行了,临走前,小两口聚一聚也是理所当然。”
然则公主府内,殿内的下人都被谴退下去,韩尘厉目瞪她。
“你要住进素缨楼?你凭白无故的,怎么好端端的有了这个雅兴?我还以为宁馥的地盘早就被你厌恶之极,就连走路都不愿意路过闻见味道呢!”
祝万柔却是娇娇的一叹,无可奈何地道:“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一个多么不懂事的人似的,韩尘,确实如你所说,我真是不喜欢她,更是对与她有关的一切都厌恶之极。”
她纤长的玉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脖颈,一边柔语道:“我也确实不是凭白无故想要住她的素缨楼,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她慢慢越爬越高了,可我总觉得她未必靠得住,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彻底摸清她的虚实,为了你好而已。”言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