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把杯子捧给沈李氏,沈李氏就着沈重欢的手,轻呷了一口。
一会子后,沈李氏总算平复了许多,脸也不红气也不喘了。
这时,沈重欢想了想,才道:“现下可好多了?若是还不舒服,就给您开个方子去。您若吃不惯我的,便让爹爹给您开一个。他方才见您咳得紧,已经叫李管事去拣药了。”
“你可少在我面前说他好话!他什么德性我不知道?”沈李氏白了沈重欢一眼,带着愠色道。
“太太,三小姐也是为您好。您可不能在气头上就犯糊涂,什么和离归家,那是最说不得的!”李嬷嬷插道,那满脸的不赞同,甚至还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呵责在里边。
沈重欢闻言,经不住多瞧了李嬷嬷一眼,平日这李嬷嬷在母亲跟前是最讲规矩的,万不会说一些越矩的话,待母亲也极是忠心,处处为母亲着想。今日这样,怕也是替母亲急了。
“怎么就说不得了?我今儿个可算是看清他了,他把二房那个当宝贝,咱三房的女儿们当根草呢!我就说一句大实话,他还说我胡编乱造,作鬼作妖!总之,他要是让二房那个不省心的进门,我就从这三房搬出去!省得在这里碍他眼!”一提到沈丽君,沈李氏这火儿就不打一处来。
“母亲,爹爹那人您还不知道?一根筋的人。要是觉得谁好,就对谁实心实意的好。二房那个是什么样的人,咱是知道,可爹爹还没亲眼看到,听到呢。要让他信,就得推翻他之前对那人的认识,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变的。咱这么与他扛上,只会让他觉得咱在说人坏话哩!”沈重欢道。
“他就是个实木脑袋!一点儿也不灵通!”
见沈李氏这啐骂的模样,沈重欢知道沈李氏这气已是消了大半,才介入正题:“母亲,我不像重平姐姐会说话儿,方才想着不着痕迹地替爹爹说上几句好话,可没承想,您一眼就识出来了。”
“你来,不是劝我,就是劝他。”沈李氏没好气道,给她一个,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的眼神。
沈重欢涩然地咧了一下嘴,道:“既然母亲知道了,我也不绕弯子。左右我说什么母亲也瞧得出来。大房那位菲堂姐,对咱三房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咱犯不着为了一个大房的小小庶女,就让您和爹爹弄得不开心。这万一,要是有什么人从中再离间一下,咱三房,可就……现在重平姐姐失踪了,您和爹爹,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沈李氏没搭话,一脸怒容的沉默着。
沈重欢只得又道:“母亲,咱都知道大房那位菲堂姐过来,准没什么好事儿。既是如此,咱为何不把她叫进来,问问她为什么要去京郊外的庄子上找重平姐姐,她那日又与重平姐姐说了什么,才会使得重平姐姐好好的怎么从庄子上突然折回来。我倒是想知道,她到底对咱三房存了什么心思!”
沈李氏眼神徒然一亮,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我倒光顾着跟他对嘴去了!还忘了正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