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雯想了想,刚准备出声回拒了。
没承想,陆越比她还快,直冲着门帘外的车夫,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走。”
那车夫道一声好,一扬鞭,一声中气实足的驾,便让两驾的马车,得得得往前走了。
留着那叫二白的丫鬟一脸错愕加傻愣。
若不是这城西的街道铺着青石板还算干净,就她那张开可以塞鸡蛋的嘴儿,准要扑满儿一嘴灰。
沈重雯是意外的,毕竟这陆越以前不是二房的沈丽君走得最近,两人不仅有生意上合作,甚至多半,陆越都是以沈丽君马首是瞻。二人融洽关系出现裂隙,似是从上巳节始,直到她嫁入了陆府,这两表姐弟的关系就一直没有解冻缓和。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她沈重雯并不清楚。不过说实话,要是沈丽君还跟陆越走得很近,她表示,她会很膈应,这陆越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都弄成这样,还能跟她做好姐弟?
那他心也真是太大了。
——
这厢说到摛芳居。
薄荷让一个小丫鬟过来回话,沈重欢坐在东厢的外间听着。
“今儿个早上,雯姑娘和陆公子去了大房之后,就回了咱回春阁。先头三老爷还没来,是李管事给雯姑娘把的脉,后来三老爷来了,李管事跟三爷说了几句,三老爷才给雯姑娘号脉,最后说是开了个方子,先服三天之后再说。若是方子吃着不合适,便再换个方子。”
沈重欢蹙了蹙眉,沈重雯是有了身子,一个方子吃三天就换,难道她这身子是真出了问题?
“你有把爹爹开的方子带过来吗?”沈重欢问道。
那小丫鬟点点头,从袖口里摸出一张折叠的宣纸,道:“薄荷姐姐说,这个方子您一定用得着,所以特意誊抄了一份儿,叫婢子给您带来。”
沈重欢展开宣纸,盯着那方子上的几味药儿,看了看,出了一会子神,猛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便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下次若是爹爹再开方子,你再让薄荷抄上一份,送到我这儿。”
“行。三小姐,有什么话要婢子带给薄荷姐姐的?”
“没有。只让她在回春阁凡事多个心眼就是。你下去吧。”沈重欢道。
待报信儿的小丫鬟一走,怒香便上前问道:“姑娘,您拿着这方子看了许久,是有哪里不对?”
“这方子不是一般的补养方子。其中这几味药儿,用得就很讲究。算了,你也不懂。哦,对了,陆越和雯堂姐回来,二房那边什么情况?”
“挺奇怪的,这陆越和君姑娘向来走得近,今儿省亲,倒没去二房。”怒香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