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丽君让人打点出来一堆贵重的器物,去陆府见见陆越,重新修复一下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
沈重欢在摛芳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微愣之后表示了然。一是能明白陆越为什么会对沈丽君不亲近,换作谁也不会这么轻易过去。这就好比说好咱一起努力谋划新生活,最后失败收拾烂摊子是我,而你却拍拍屁股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上了岸,要再对你推心置腹,携手共近除非是脑壳进了水。
二是能理解沈丽君为何急于修复她和陆越的关系,毕竟这两人营生还合在一起,少不得以后还有共同进退的时候,若是现在就不齐心,以后若是关键时刻一拍两散,吃亏的就怕是自己了。再说,陆越和她毕竟是旧相识,也说得上青梅竹马,还是份情谊在里边,自然不能说断就断的。
“姑娘倒是不急,现在,这二房的君姑娘去找陆大公子,这表姐弟沆瀣一气,回头齐作妖,又来对付咱。您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怒香才听着当归报的信儿就开始替她着急。
沈重欢抿嘴,笑了笑。
怒香见状就更加急了,那模样真是恨不得冲到沈府的门口,将沈丽君给拦了下来,彻底断了她在外边的助力。
“都说破镜可以重圆,其实这打碎了的镜子怎么重圆呢?粘合得再好,也是会了缝隙的。”沈重欢道。
“雯堂姐还未出阁的时候,就一直与沈丽君不对盘,这回子嫁入到沈府,又有了身孕,母凭子贵,身份上自然不同以往,我想她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沈丽君见到陆越。”顿了顿,她接着道。
怒香经沈重欢这么一说,面上松快了一些,但语气还是有些急的:“那咱也不能什么也不做!难道,等着这表姐弟两人和好如初,回来再调转炮口,专轰咱三房?”
浣纱捂着嘴笑了笑,冲着怒香就道:“你有什么好法子?咱姑娘论手段和心计,在这后宅都不是厉害的。这若不是有人帮衬着,运气又好,只怕早被三房那位君姑娘害惨了。”
“依婢子看,最好是不让她去陆府。最后是让这两人,连面都见不上。”怒香只说自己的打算,但并没有成形的步骤。
“咱姑娘也是这般想的,可你这个就不算是办法了。”浣纱笑眯眯的。
怒香不高兴地扫了她一眼,浣纱知她已不高兴,便也不在打趣这个实在人,只是听着自家姑娘的安排。
“等等看吧。我觉得这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人会给她使绊子。”沈重欢道。
果真,沈丽君到了陆府的待遇,真如沈重欢所说。
“姑娘,门房说了,已进去禀了陆大夫人。待会子咱就能进去了。”刘映雪敲了敲陆府的铜钉大门又跟门房打了声招呼,才回来跟沈丽君道。
沈丽君挥手作扇,今儿个日头挺大,这马车又不似现代汽车有空调,不能制冷,又不怎么通风,待久了自然觉得憋闷、炎热。
“你有没有问问他,陆越在不在府上?”沈丽君问。
刘映雪摇头:“这倒没有。要不,我再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