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所求,子安你再清楚不过。只是可惜了。”这里,薜舜华顿了一下。
“我听说,这映雪丫鬟进府之前,也是良家女子出生。可惜了,后来为了葬父,便在‘悦来楼’卖身为奴。”沈重安悠悠地,似惋惜地叹了一句。
“还有这事儿?那我日后若将她收了房,定要好生待她才是。”薜舜华道。
沈重安闻言,淡淡地笑了,有些不以为然:“听子华的意思是,若是条件允许,你倒还想将这丫鬟抬成个正室才行?这俗话说,前门大开,后院失火。子华,你可得拎清了。省得姨母为你操心。说到姨母,你这事儿,可有跟你母亲通过气?”
“我这儿是好说,只是二房的君堂妹那里,恐怕就不那么好打发了。她这个人,把自个儿身边的人看得极重,今日之事,你应该清楚了才是。”沈重安补道。
“这从中,可不可以由子安说道说道,先跟姨母打声招呼,然后让姨母跟二房的君堂妹说说?”薜舜华提道。
沈重安摇了摇头,收了扇子,在手掌心打了打:“这事儿,你自个儿跟二房的君堂妹去说,好过我母亲去开口。我母亲,还有阿肥跟二房君堂姐有些误会,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跟姨父说说。”薜舜华又道。
“与我父亲说?那子华兄可想过用什么理由去说?”
“这……”薜舜华为难了。
是呀,这要跟沈三爷去说,那该怎么说呢?说在上巳节,他被人下了药,然后和一个丫鬟好上了?
还是说,他今日来沈三房给欢妹妹送贺礼,意外之间,看上了沈二房的丫鬟?
“子华,这毕竟是隔着个房头。而且二房的君堂妹与咱三房素有芥蒂,所以……我真是爱莫能助。这若是旁的丫鬟还好,就算是阿肥身边的,母亲身边的,那都好说。偏这是二房的……”沈重安叹了口气。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法子,子华先跟映雪那丫鬟支个声,若是映雪那丫鬟同意,子华再直接跟二房的君堂妹说明来意,想必只是一个丫鬟,君堂妹,也不会不割爱?”沈重安想了想,又道。
薜舜华握拳一敲,拿了主意:“行,这事儿,若是能成,我将来定来答谢子安你的美意!”
“无妨无妨,小事一桩。你我兄弟之间,你高兴就好。”沈重安大方地道。
——
因着摛芳居萧韶九也在,薜舜英好些话儿,也不好说。只是沈重欢问一句,她便有礼地回一句。
最后,薜舜英待了一会子,便起身就说要去信仁居后院看看沈李氏。
摛芳居的东厢,这才余下她和萧韶九两人。
“你今日来,可是给我送贺礼的?”沈重欢亮晶晶的一双眼珠儿,沾着喜意看向萧韶九。
萧韶九点头,从宽大的袖兜子里摸出一个雕工精致的黑木盒子。
“是什么东西?”沈重欢问。
“好东西。”萧韶九答。
沈重欢蹙眉,拿眼问他,真的假的?
黑木盒子在一双又白又嫩有着肉窝的小手中弹开,沈重欢定睛一看,不是别的,居然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