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倾头,道:“有了陆大太太这话就好办,我要请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二房的君堂姐。母亲也许不知,当年你诞康哥儿的时候,也是这般凶险。幸得二房君堂姐一手坼剖之术,才能让你们母子平安。”
这话一出,陆方氏惊怔了。
沈丽君还会医术?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事儿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和二房那位救的我。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坼剖之术。”沈李氏也有些意外。
“三小姐,你说得这话是真是假?”陆方氏急问。
“这事关雯堂姐三条人命,我怎么可能打谎。事不宜迟,陆大太太最好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将二房的君堂姐请过来才是最紧要。”沈重欢停了一下,道:“我会给雯堂姐开个方子,稳住雯堂姐的情况,再辅以针灸减轻她的疼痛。若是时辰一过,怕是天上的大罗神仙,也回天无术。”
陆方氏从惊诧之中重拾镇静,连连点头:“三小姐放心,我这就去沈府二房请人。一定将我那个外甥女给请过来!三小姐可千万要尽心!”
“陆大太太速去速回,我今日随母亲来,自当尽力而为。”沈重欢道。
言罢,陆氏忙差人套上马车,出了陆府向沈府出发。
沈重欢随着薄荷去了沈重雯所在的院子。
因着沈重雯产子,人挪到了西厢,李管事就在产房的外边候着。几个丫鬟提水的提水,端盆的端盆进进出出的,看来这情况是真不好。
李管事见沈重欢过来,忙迎上前,道:“奴才方才进去诊了脉,姑娘您看可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若只是虚弱无力,用针灸催脉生力。方才听薄荷说,胎脉虚浮,有一胎逆位,另一胎怕是轻易下不来。”沈重欢道。
“三小姐说得是,如今之计是舍大保小,还是舍小保大?”李管事道。
沈重欢看了李管事一眼,也别怪李管事这么说,这两孩子在娘胎里就弱,就算平安生下来,也不见得能存活。舍大保小,舍小保大,还真不是个好选择,而这小还是两个孩子。
“孩子是陆府的孩子,咱不能轻易拿主意。我先进去用针灸稳住雯堂姐的情况,还劳请李管事开副稳胎保心的方子。”沈重欢道。
“我这就去开方子,三小姐稍后片刻就好。”
“你进去多有不便,我进去施针。陆大太太已经去沈府请人,你让人找到这府里能主事的,万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最后的主意还得陆府的人来拿。”沈重欢道。
李管事疑了一下:“陆大太太去沈府请人,不知这请的是何人?”
“自是能解这燃眉之急的人。就是不知,陆大太太能不能把她请来了。”沈重欢淡道。
李管事看了看沈重欢,见她不欲多言,便立即下去开方子。
沈重欢领着薄荷进了沈重雯的产房,推开那西厢糊着丝绵布的雕格门,一股滚热的血腥之味扑鼻而来,沈重欢紧了紧掌心,悄悄运气。
薄荷让屋里三个产婆退开,沈重欢上前掐住了沈重雯的三部,一根气针,迅速扎住了沈重雯的虎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