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李氏冷哼一声,连正眼都不屑于瞧:“不过一个二房的庶女,嫁得也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我堂堂沈三房的正五品夫人,来你这么一个破落地儿,你以为我图什么?我若是真想动手,还能让你陆方氏指着鼻子骂?”
三言两语,沈李氏轻易就将陆方氏的嘴堵上了。陆方氏知道沈丽君不是个省事的东西,可沈三房沈三爷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医都夫父母心,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恰巧,这时另一个孩子细弱的哭声响起,尽管细弱得跟小猫叫似的,但至少证实这孩子不是平安落地了?是故,陆方氏一冷静,就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起沈丽君起来。
沈丽君也没有想到,这时候,沈重雯的孩子会戏剧性的降生,一声不大不小的啼哭划破两家人的冰点关系。
陆越这才上前劝起陆方氏:“母亲,雯儿生了。您可以放心了。欢妹妹是绝计不会害孩子的。”
陆方氏尬尴地抿了下嘴,而后提高声量道:“我哪里知道她们沈家的人靠得住还是靠不住?这女人生孩子最容易出幺蛾子!唉呀,也不知道雯姐儿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怎么只听到一个哭声啊,还有一个呢?”
陆方氏捏拳引长脖子想往产房里边看。
而这厢产房里边,沈重雯的情况十分凶险。
“三小姐,怎么办,怎么办,这陆少夫人的血止不住……”产婆钻出沈重雯双腿上的褥子急道。
好不容陆少夫人将第二个哥儿生下来之后,可陆少夫人这血却不止住。这俨然就是血崩之势!
薄荷快速清洗完第二个孩子包好,忙看身自个儿姑娘。
姑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将孩子递给其中一个产婆,忙上前扶住沈重欢摇晃不稳的身子,道:“姑娘,你怎么样?”
沈重欢轻呼了口气,并未搭腔,现在还不是分神的时候。
指下的气针渐渐变细透明,沈重雯的情况也非常不好,尽管她在极力睁大眼睛维持自个儿的意识,可也架不住过多的失血。
她晕黑过去的第一瞬间想的是,为什么不找人给她输血!
沈重欢一手牵引着那渐渐消散的气针往血脉的方向走,一手凝出新的气针给沈重雯止血。
当最后一根气针扎在沈重雯的腹部时,沈重欢虚浮着声音道:“把她的两条腿抬起来。下面垫上东西。”
那产婆忙点头,半点也不敢怠怕地依吩咐给沈重雯两腿下垫上东西。
薄荷留意着自家姑娘的脸色的同时,也留意着姑娘手中的透明气针,只见那针不一会儿便逞现出溃散之势,急得只能用力扶住姑娘的身子,仿佛这样就用将自个儿的力量传给姑娘似的。
“薄荷,把毫针给我。”沈重欢道。
薄荷不敢松手,担忧地看向姑娘:“姑娘,您还能稳住吗?”
沈重欢艰难地点了下头,虚着道:“快把毫针给我!”
薄荷眼看姑娘手中的气针就要消散,忙跑至药箱中,将备用竹针罐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