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沈府族徽的马车得得得往沈府赶,赶车的马车夫似是很急,着急将自个儿主子送回府上。
这会儿到了沈府,就见两个丫鬟搀扶着晕过去三小姐从马车上下来了。沈李氏跟在后面,脸上满是焦容,一边指挥着丫鬟们将沈重欢扶下来,一边又冷声命着她们注意,别磕着姑娘。
府上的下人们隐约觉察出来,府上应是出了不好的事情。就从三姐人事不省地被扶着回来,沈三爷面上的凝重,沈李氏满脸愁容就知道,此刻,谁做事儿都不敢不上心。
因着康哥儿闹着要吃沈二房小厨房做的糕点儿,三白便让小厨房在二房做上一些,这提着食盒送过来,正巧就撞见这一幕,忍不住就像三房的丫鬟打听了几句。
“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小姐怎的被人扶着回来了?”
“哪里晓得是怎么回事儿啰,只听说今儿个上晌就去了陆府,说是陆少夫人那边要生了。哪里知道这会子回来,三小姐倒还出这事儿。”其中一个素来与三白走得近的丫鬟道。
“我瞧着这三小姐的脸色不大好,莫不是……”又一个丫鬟道。
三白听着有些好奇,道:“莫不是什么了?”
“难说。咱三小姐的身子骨儿,素来的是好的。今儿个去陆府一回来就成这样,谁知道这在陆府是不是遇着什么事儿了。”
“好了好了,咱少说几句。现在啥情况都不知道,少在这里编排主子们的不是。快去干活!”为首一个年长的丫鬟说了几句,这小聚在一起议论的丫鬟就散开了。
三白这边也不再多问,勉得让沈三房的惦记上,拎着食盒交予信仁居的小丫鬟便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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摛芳居,东厢里间。
沈重欢已经让怒香和浣纱安置在了床上。
“你们几个今儿个好好伺候姑娘,若姑娘有什么不适,就立即来信仁居报信儿。”沈李氏一边按按沈重欢身上的被子,一边不放心地嘱道。
怒香看着姑娘一脸疲色,禁不住问道:“太太,姑娘这是……”
“三爷说是精气亏损所致,已经开药了。先让她好好休息吧。”沈李氏叹道。
“如何会这样?”怒香凝眉。
沈李氏这会子想起阿肥说当年自个儿难产转危为安,是因着沈丽君的坼剖之术,可今日沈丽君却一口否认,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阿肥的话儿,她是信得过的,只是这沈丽君……
“当年我怀着康哥儿在信仁居难产那日,是不是为沈丽君所救?那沈丽君是否会坼剖之术?”沈李氏问。
她记得怒香当时似乎也参与其中。
怒香想了一下,道:“这件事儿,奴婢那日在产房外守着的。薄荷和浣纱当时在屋里帮衬姑娘,应最是清楚不过。太太今日怎的忽然问起了这事儿?”
“没事,今日看二房那位如此恭谦谨慎,有些不明白罢了。好了,你好生照顾姑娘。”沈李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