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的丫鬟浣纱因着萧韶九在,自是不好问出声。
倒是当归不管不顾地问了句:“姑娘,为何笑出这么开心?不过也奇怪,您今天除了给萧二爷开了方子,可为何还要让人蹲在马桶上?这也是方子吗?若是偏方的话儿,那以前为何没听姑娘用起过?”
浣纱一听当归这么问,倒是提醒了她似的,猛然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遂也捂嘴轻笑起来。
当归看着她们一个一个皆这样,就只自个儿没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便急了:“你们怎么都明白了,就我一个不懂?姑娘,您快跟奴婢说说!”
“你把方才,那包起的银针给我。”沈重欢笑着,对当归道。
当归在一头雾水之中,将竹针罐和之前包起来的银针,都拿了过来。
沈重欢让她搁置在一边,这才对着当归道:“小舅舅,吃了巴豆是不假。不过,这阴气沾身,却也不能说全是真的。小舅舅风流惯了,这后院的女人应该不少,看着身子骨儿结实,却因着流连女色,而渐渐有虚空之像。不过,是这次巴豆,让他引发了病症罢。”
“哦,原来是这样。”当归道,然后猛地一拍头,眼睛一亮:“呀,我知道了。姑娘让萧二爷坐在马桶上,是故意的?那根本就是让萧二爷吃个教训是不?”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夫人开这样的方子,使这样的法子,自有夫人的用处。”浣纱忍着笑道。
“那倒也是。这萧二爷成天巴着好看的姑娘,现在这会儿,还瞧上了咱姑娘……”
咳,咳咳。
浣纱望着当归连咳了三声。
当归立即知道这话儿不妥,担心地看了眼萧韶九,便选择了禁声。
“好了,你们下去罢。这午膳快到了吧,都去准备准备罢。今天,在这里摆饭。”沈重欢对着浣纱和当归道。
浣纱和当归忙服了服身,感激地看了沈重欢一眼,便都退下了。
丫鬟们退下之后,东厢外间只余萧韶九和沈重欢两人。
萧韶九微侧头,看着沈重欢。
沈重欢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眼。
“我竟不知,娘子还有这样的医术?”萧韶九逗笑道。
沈重欢些微有些心虚:“你道管它是什么法子,能治人就行。”
“娘子,今天让人大开眼界。”萧韶九道,他倒从来没见过,沈重欢还有这样调皮,捉弄人的一面儿。
平时这小妮子,喜静,不多言,又极容易羞怯。
这乍然露一手,倒还瞧见了她,不为人知灵动又狡黠的性子。
“我先前也不知道,小舅舅是吃了巴豆。不过是诈了诈那小厮。没想到那小厮,这么争气。吞吞吐吐地,就把事情交待了。不过,若只是巴豆还好……”沈重欢说到这里,肃起了脸。
她手上的动作未停,悄然展开,那包着银针的锦帕,只见方才那根从萧二爷牙缝取出来的银针,灰了针尖。
这是,有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