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和当归,将小桌摆在马车朝里的一边儿,地上铺了层毡毛毯。桌上摆好了,午膳的吃食。
旁边两个小墩子,显然是给沈重欢和萧韶九坐的。
加热了的小锅粳米粥,北萧府的南饼,里边都是包着菜馅的,有一小叠。
还有一小笼水晶龙虾卷儿,珍珠鱼盅和红枣乌鸡汤。那都是在北萧府昨儿个晚上就煲好了的。
东西不多,却吃得精致又讲究。
沈重欢自从到了北萧府之后,就尤其喜欢这北萧府的南饼,特别菜馅夹肉沫的,吃得津津有味儿,就这个,便可以用做主食了。
“吃些汤。”萧韶九勺了小半碗红枣乌鸡汤给她。
沈重欢倾了下头,吃掉半个南饼之后,饮了两勺红枣乌鸡汤。
“听龙二说,府上还有做南饼的生意?这是真是假?”沈重欢问。
她有回意外听龙二说起,这北萧府还有做南饼的营生,便记在了心上。
萧韶九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北萧府的老祖宗们,本就是做南饼起家。南饼是北萧府的传承,也是北萧府一脉的特色。每一代北萧府的子孙,若是想学别的本事,必然要先学会如何做南饼。”
沈重欢一时稀奇,倒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哪个大家族府上,会要先学会做饼,才能学其他的。
她一时想起小萧氏的儿子萧永灵,便问:“灵哥儿,看着年岁不大。他也会做南饼吗?”
萧韶九点头:“会做。”
“至于,做得好不好吃,又是另一回事儿。”
“那做得不好吃,也没关系。你会做吗?”沈重欢好奇道,她无法想象,像萧韶九这样的人,会在厨房里拿着面粉滚滚来去,捏着面饼的模样。
那模样,一定,一定反差很大好不?
“自然会做,而且,味道不错。”萧韶九笑道。
“你们,像灵哥儿这样的大的年纪,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饼?”沈重欢双手撑着下巴问。
“五岁。”萧韶九道。
沈重欢讶然,瞪大一双秋水眼,奇了:“五岁?那不是刚起蒙没多久?那能捏动面皮团不?”
“自然。灵哥儿做不大好,也还是要做的。他若是想入仕途,这做饼的手艺,须得到族里长老的认可之后,才能参加科试。”
“还有这样的?那你,你是让族里的长辈们满意了之后,才学的其他东西吗?”
萧韶九颔首:“十岁那年,便开始学骖龙剑法。”
“你真厉害!”沈重欢想也不想,一脸崇拜地看向萧韶九。
要是换作她,十岁啥都还能拿不出手。
“少夫人,您是不知道。咱主子做的南饼那是北萧一绝!十岁那年,族公不是不让主子学骖龙剑法,便想方设法刁难主子。后来您猜怎么着了,族公和咱主子打堵,一起比做南饼,谁做的好吃,谁就赢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龙二,忽然兴致勃勃的插道。
沈重欢听得起劲儿,追问:“那是九哥哥赢了是吗?”
“那是自然。咱族公做了一辈子的南饼,最后竟然输在了咱主子,一个十岁的孩子手里。你信不?”
沈重欢摇了摇头,表示这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龙二得意一笑,就好像当年比赢族公的是自个儿一样,道:“少夫人,您不懂的地方还多着呢。改天,我给您说说,咱主子的光辉历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