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定王无情。是真无情。

乾隆被放走后，立刻忘记了之前答应的约定，仍旧执行攻打回部的计划。

大将军兆惠的人马，甚至已经出发，开往回疆。。

“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玉如意忍不住吐槽，“害我白白‘伺候’他那么久！”

我白了她一眼：“你也不白白好吧，分明收了那么多银子。”

“已经给你打折扣了大大，你知道我出场费很高的，毕竟是花魁，少于一千两都不可能露面好么。”高贵冷艳脸。

而一旁的周绮却疑惑：“你出场费不是五百两么？”

秒打脸。

“噗。”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顺便吐槽她老婆，“这周绮跟原著还真是一模一样，太实在的姑娘。”

玉如意没脾气，死鱼眼：“嗯，土生土长的原著人物嘛。不像我们三个。”

房中坐着的，正是我、李沅芷、玉如意和周绮。

我们之所以能如此畅谈，也是因为玉如意来这边后对周绮把秘密科普得很彻底——这货坚持爱人间不应该有秘密。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得以在这《书剑恩仇录》里玩起了“英雄杀”。是的不用怀疑，玉如意这货已经把这款她最爱的游戏教给她老婆了。

并且，还很有借口：“没办法，只有两个人嘛，毕竟穿书这种事又不能弄得人尽皆知。我跟她除了英雄杀还能玩啥？斗地主要三个人，麻将要四个人！就算是这英雄杀，我们也只能玩这双雄争霸简易版。”

“……”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毕竟，穿书这种事，比穿越还不能泄露！毕竟，谁也不愿意知道自己原来是生活在书中啊！如果《书剑恩仇录》里所有的人，发现自己原来只在一个作者的笔下，不知会造成怎样的混乱局面。

但是，我不懂——尼玛是花了多大功夫，才造出这一副英雄杀纸牌的？！

从玉如意处出来，我跟李沅芷散步回去。

中途，我问李沅芷：“你是回红花会，还是回提督府？”

“当然回提督府。难道回红花会羊入虎口么？我这么漂亮可口，万一余鱼同忍不住，把我给那啥了呢？”

我再度“噗”地笑出了声。

这妞跟你在一起后说话也学贱了。

叹了口气，笑着摇头：“真拿你没办法。你以前不是说余鱼同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么？只是形婚。又怕什么余鱼同那啥？”

“连君无戏言的乾隆都可以说话不算话，我一个小女子的话，你就那么当真啊？”

“……”我瞬间走不动了。

感觉心里一空，脚上没了力气。

“怎么了？”她回头，挑眉。

我心里莫名很难受，一想到她刚才的那句话就难受。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即便脸上有些微促狭的笑意，但还是不能完全让我释疑：“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你跟余鱼同到底是不是形婚啊？别开玩笑好么？”

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他们相爱，我都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她闻言，半晌无话。

最终，才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个冤家！你要知道，我可是言情作者，来这的任务，就是搞男女关系啊……并不是搞女女关系。”

以前因为彼此立场不同，我们就刻意模糊了这个问题。

这一次，是第一次这么清楚讨论。

我鼻子一酸。

虽然知道她说的真的，但还是很难受。

“所以，你到底是想怎样？”

终于，我忍不住问。

这样的问题，我是一直不敢问的，因为怕失望。然而，这一次要远行，走之前想得到明确答案，也好走得安心。

李沅芷那边又是久远的沉默。

最终，她给了我一个娇羞的白眼：“我想怎么样，你真的不知道么？”

那一瞬间，心里仿佛燃烧了烟花，在空中绽放了“开心”二字。

然而，还是容不下一点点的意外：“你的意思是，跟他只是为了任务的形婚，对我，才是真爱么？是这样么？我要你亲口说。”

她再度给了我一个白眼，一跺脚，走了。

然后，走到快要看不清影子的时候，她背着我的声音传来：“是是是！最爱你！”